跟她合谋的人显然身份不低。
我偷偷跟踪过一次,差点被发现。
回去身边就多了很多监视的人,所以一直没能给你送消息。”
“这次来的路上,我们提前很久出发,足够按时到达,可她却莫名其妙消失几天,那些女人等不到她死活不出发。
这才耽搁到现在。”
封誉一说这些事情的时候就十分正经,跟刚刚的表现的完全不像是同一个人。
“我知道了。”
听完以后南荣旌淡淡开口。
他表情悠闲,看得封誉十分着急:
“就这?
你不担心她联合修真界……
你这么多年不回去,我们的人有很多已经没办法相信了。”
“随他们去吧,反正我也不在乎。”
南荣旌身子向后一靠,懒懒散散开口:
“这位子我根本不稀罕,是老头子出于可笑的补偿心思硬要塞给我的。
所以,你可以为自己想一下。”
虽然对他的眼光保留怀疑态度,但他更不希望封誉因为自己而丧失机会。
封誉急急劝说的话被堵在嘴里,此时他开不开口都觉得很憋屈。
“南荣旌,我告诉你……”
他无视对面人听到这个名字后瞬间阴沉的脸色,拍桌子起身:
“该是你的东西,就必须抢回来,这不是你稀不稀罕的问题。”
还有一句话他没说出口
‘小时候吃的那些苦,魔尊之位是你应得的。’
说完之后封誉便转头离开,没给南荣旌说话的机会。
他知道。
自己不走这人又会跟他说些什么放下了、随意吧之类的鬼话。
如果真的可以放下,那他为什么要逃避这么多年。
一个人想尽办法骗自己真的有意思吗?
看着封誉离开的背影,南荣旌少见地表现出几分颓废。
跟他说了这么多遍自己不在意,他怎么就不相信呢?
真正亏欠他的人早已将当年的事情全数忘却,其乐融融好像一切都不曾存在过。
只有这个唯一给予陪伴的朋友,一直活在对他的愧疚中。
清晨。
太阳刚刚冒头,微黄的光晕笼罩着大地。
空气中泛着未曾驱散的夜间凉意。
流光剑宗的新弟子们正在上早课,晨间的授课师傅都是比较有资历的长老。
因为时辰的缘故,他们总是会在上课的时候打瞌睡,年末考核也不像刚上任的师兄师姐们那么严苛,故而氛围比较松散。
除了少数几个自制力比较强的新人,剩下的大多在划水。
苏矜矜从这群生瓜蛋子面前匆匆走过,没来得及看上一眼这些富有朝气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