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开门怎么出去?”
“你闻不见?”薛无赦将身子躬得更低,尽力克制着握着她手的力度。
“什么?”
“信息素。”薛无赦扯开笑,开玩笑般问,“你该不会,一点儿都闻不见吧?”
天似乎要下雨,空气稠重到拨散不开。
开了空调,但还是闷热到喘不过气。
“闻不到。”奚昭如实说,又问,“你释放了很多吗?”
多?
薛无赦哼笑两声,眼皮沉到抬不起来。
都已经快将他溺死了,又何止是多?
奚昭虽闻不见信息素,却能感受到他的体温在迅速攀升。
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她说:“那你就待在这儿,我去给你拿抑制剂——是放在床头柜里吧?”
“嗯……”
薛无赦正要应声,却忽然想到什么。
他没松开手,而是握得更紧。
“你去拿,肯定要被月郤发现。”
“我走窗户。”
薛无赦摇头。
意识虽烧得混沌不清,可他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发热的后颈,在热切渴望着她的扣咬。
“还有其他办法。”他靠近她,脊背躬低时,脑袋几乎要靠在她的肩上,发颤的呼吸泛烫,“标记不就行了?哪怕是临时标记,也能压下发热期。”
奚昭懵了。
标记?
她哪会这个啊。
“你别不是烧糊涂了。”她说,“我又不是alpha,就算把你的脖子咬破了也没法标记啊。”
“你又没试,怎么知道不行呢?”薛无赦看着她,脸上带着耍恶作剧时常有的笑,“而且我听人说,标记很好玩儿的,你肯定喜欢。”
她肯定会分化成alpha。
不然眼下他怎么会对她生出难以压下的渴望?
奚昭:“……”
这还用得着试吗?
她根本就还没分化啊。
用什么标记,拳头吗?
心里还没吐槽完,薛无赦就已垂下手,将她困在身躯和桌子之间了。
“昭昭……”像是猫蹭人那般,他躬低了脑袋,在她的颈侧来回摩挲,“便只是咬一口——咬得重些也没事,很想……昭昭,想要你的信息素……”
他这会儿已有些神志不清了,下意识往外释放出更多的信息素。
夏季果子的清甜味儿溢满整间卧室,无处不在地诱惑着她。
但奚昭却丁点儿都没闻到。
“没有的东西我怎么给啊。”她说,“薛无赦,你先坐那儿,我去拿抑制剂。”
但深陷在这得不到回应的欲壑中,薛无赦已快撑不住了。
失落和渴意一并涌上,他的情绪变得大起大落,在亢奋和极度痛苦中来回徘徊。时间一久,他甚至已没法满足于临时标记,而是开始渴望更为彻底的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