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月郤一脸怀疑地看着薛秉舟,“他钻蛇洞去了?”
倒也像是薛无赦能干得出来的事。
薛秉舟默了瞬,说:“蛇爬进了他房间。”
月郤哼笑两声:“那多半是以前惹到了什么蛇妖,专找他报仇来了。也用不着想是谁,毕竟你哥结下的仇怨不少。”
薛秉舟神情平静:“你说话太难听。”
月郤又没忍住笑:“实话多数难听——绥绥落了什么东西?直接给我吧。”
薛秉舟一动不动。
落了东西本就是他临时扯的幌子,但他身上什么也没带,能怎么圆。
眼看着他进入石化状态,月郤稍挑起眉:“秉舟?”
薛秉舟忽想起件事儿,转而将手背在身后,也不知在捣鼓什么。
半晌,他伸手递出一样东西。
……
视线落在他手上,月郤一时沉默。
“……薛秉舟,你唬我呢?”
不是。
谁会把手机壳落人家里啊?!
“知蕴说奚昭洗手的时候,不小心把水洒手机上了。”薛秉舟一脸坦然。
“然后她还说,要你必须亲自把一个手机壳交给绥绥?”
“……经别人的手,怕又掉了。”薛秉舟捏紧了手里的壳子。
他感觉快编不下去了。
好在月郤没多想,又见壳子型号的确对得上,便接了过去。
“行,我给她,让薛知蕴用不着担心。”末了,又嘀咕一句,“手机别不是被水泡坏了?刚打电话也没接。”
薛秉舟越过他,看向房里。
也不知是不是眼花了,他好像看见有人在客厅。
“今天有点儿急事,没法留你多坐了。”月郤说,“赶明儿请你吃饭。”
薛秉舟已大致猜出他说的急事是什么,也没多问,应了声好后就走了。
从院子门出去时,他有意顿了步,抬眸看向那扇紧闭的窗户。
许是便于她睡觉,窗帘也拉紧了,何物都窥不见。
但他就这么一错不错地盯着,直到眼睛有些泛酸,这才离开。
确定奚昭没事后,蔺岐也走了。
月郤倒了杯温水上楼,却停在了门口——卧室里仍然残存着松木香,冷淡平静,但又如蓄势的弓箭,冷冷对着他。
他微蹙起眉。
这陌生的气息极易挑起他的敌意,也使他下意识想要压过残存的信息素。
没作多想,他就扯下了颈上的链子。
一股更为炽热、狂烈的信息素瞬间争相外涌,顷刻间就将房中的气息驱散干净,充斥在每一角。
最后一丝松木香也消失在这强势的信息素中,月郤这才戴回抑制器,坐在床边帮奚昭擦去额上的薄汗。
奚昭再醒的时候,刚睁眼就对上双灼灼星目。
“绥绥!”月郤躬低了身,“怎么样,还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月郤?”奚昭撑着床坐起身,“好多了,就是脑袋还有点儿闷——你怎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