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昭拿回符箓。
确然。
那月问星看着并不像是凶鬼。
她若有所思地盯着符箓,忽记起太崖说她体内也被种了禁制。
如果被种了禁制,那么即便她能破了取魂术,也没法离开月府。
在找取魂术时,她翻了不少记录禁制的书,也看见过解禁的法子。
无非两种。
由种下禁制的人解开,或是找到一个与种下禁制者法力差不多的人,再借由结契,让其帮着解禁。
结契的法子不少,最常见的有主仆契、道侣契、命魂契等。
思及此,奚昭缓抬起眸,神情如常地唤道:“小道长。”
“何事?”
“小道长会画符,又能修缮禁制。”她垂下手,指腹轻轻摩挲着桌面,当真好奇一般,“那如果论起法力高低,你与我两位兄长比起来,谁要更厉害啊?”
面对奚昭的问语,蔺岐默了一瞬,道:“比之奇门妖术妖术或有不及,若论及道相符术,岐亦不惧。”
到底年岁不大,哪怕有意谦让也会说些轻狂话。
奚昭了然,心底也有了打算。
“小道长,之前听你师父说之前来过月府,他和我大哥以前就认识吗?”
蔺岐颔首:“他二人师出同门。”
以前还是同学?
奚昭讶然:“没听大哥提起过这茬。”
“当日他们一道拜入太阴学宫,后又同在太阴境。不过不知发生何事,师父离开太阴,转走赤乌。往后百年里两人再无来往。”
奚昭:“那太崖道君几年前来这儿是为了……?”
蔺岐思忖片刻:“听闻是师祖仙逝,两人才又见面,那之后概有和好之意。”
“那你和我大哥呢?”奚昭带了几分试探,“你们之前也认识吗?”
“见过几面,但不相熟。”
奚昭点点头。
她原来还在犹豫,现在看来,太崖和月楚临早就认识了,两人的关系瞧着也不错。
还是蔺岐更合适。
她语气温和:“小道长,听道君说你还要温习符书,我先不打扰你了,外面也还有些事没弄完。”
蔺岐淡声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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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时,太崖还在给虎崽儿疗伤。
淡黑色的气流覆过伤口,许是感应到伤口在愈合,虎崽儿已没和方才那样哼哼唧唧的了,而是蜷缩起身子,眼睛半阖。
好像在打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