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樊。”卫樊强压着心里的烦躁,道。
“什麽!!!”江淮的手一抖,杯子的咖啡洒了一桌。这在一个注重言行得体的完美主义者身上是罕见的,足以见他内心的惊讶。
“卫樊,就是特处局的那个执法官。”卫樊重複了一遍。
顿时,江淮眼中年轻有为的好青年形象崩塌。
“您这种做法未免过于武断了,只要您愿意给我个机会,我会证明我的心意不输任何人。”卫樊道。
徐烬鼓起勇气插了句,“再说我和他睡过了,要负责的。”
这自然是假的,他们目前最亲密的接触还停留在接吻层面。
江淮怒极反笑,他道,“可以啊,我可以同意你们在一起,只要卫樊嫁到小山村。不然,就没得商量!”
卫樊生怕江淮反悔,迅速答应下来,“可以,挑个良辰吉日,本月就完婚。我父母那边,我会解决的。”
徐烬:“……”
怎麽办?!谈个恋爱而已,怎麽这麽快就谈婚论嫁了?!
江淮见卫樊答应的那麽快,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好像顺手挖了个坑把自己埋了。但他梗着脖子,坚信某执法官说服不了家里人,更不可能真的“嫁人”。
毕竟,说好听点叫嫁,说难听点其实就是入赘。这个世界的普通男子都很介意,更何况是位高权重的执法官。
但卫樊这个狼灭,别人只是话赶话,而他来真的。
第二天,卫樊就“说服”了父母,邀请江淮来商量婚姻大事。他的意思是,先举办结婚仪式,等徐烬到了年龄再领证。
江淮趁机提出一大堆苛刻条件,卫樊连讨价还价都没有,直接应了下来。
整得想要棒打鸳鸯的淮月先生都没了发挥的空间。
婚礼就定在本月,严格按照古代婚嫁“三书六礼”来的。一套流程下来,身为新郎,担当重任的徐烬差点累倒,他冷着脸,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亲朋好友愣是没有一个敢来灌他酒的。
他坚持着进了用来洞房的主屋,往床上一趟,就不动弹了。
这简直比十个副本加起来还累!
“徐烬,起来,还未掀盖头,喝交杯酒呢。”卫樊提醒道。
江淮还不至于丧心病狂让他穿女式的婚服,他身上穿的衣服和徐烬相差无几,只是细节上更为繁複华美。
少年新郎没有起来,他躺在床上伸出手,拽下了“新娘子”轻盈的红盖头。
青年锋利的眉眼衬着红色的婚服,愈发肆意张扬,热烈如火,他苍黑色的眼眸滚烫着灼热爱意,似乎能让人一天下来的疲倦一扫而空。
徐烬看着他,总算体会出几分结婚的欣喜来。他的声音染上几分笑意,道,“叫声夫君听听。”
卫樊没说话,他拿起桌上的酒杯,示意徐烬喝交杯酒。
等这一项结束后,青年注视着床上的人,眸光幽深危险,“可以是可以,但我不保证叫了以后,你明天还能下了床。”
徐烬并没有领会到他话语间的暗示,他不太在意,道,“没关系,反正我也不早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