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舒云抓耳挠腮。
司照野的唇似乎勾了一下,叫道:“小云。”
“到。”
“我去拿被子,今晚和我睡床。”
“那你……”
司照野脚步微顿,“不满意的话,你是想和我睡一床被子吗。”
“当然不是!”虞舒云的眼神坚定得像要入党,“两床被子好,我绝对睡得可乖了,主打一个丧尸式睡姿,你放一百个心。”
目送司照野打开衣帽间,虞舒云抱着软软的枕头,坐在凳子上等待。
看司照野手长脚长,做事麻利的样子,他的脑中不合时宜地想起听听的评价。
“你姐给你找了个人妻啊。”
谁懂啊,司照野真有那麽点人妻属性在身上,贤良淑德的。
司照野弄好被子起身,就见虞舒云对着他笑。
墨绿的睡衣本就显白,男生坐的凳子有些高,露出白皙的脚踝。他穿着一双小兔子棉拖,拖鞋摇摇晃晃的勾在脚上,没穿袜子。
头发淩乱,眼睛水润润,笑颜干净清爽。
他凝视几秒,眼皮低垂,“笑什麽?”
“没有,觉得你好贤惠……”虞舒云迅速捏住嘴唇,心虚改口,“你好能干呀。”
“能干”这个词有歧义,总感觉很污,老色批发作的虞舒云再次改口:“好勤快,好棒棒。”
司照野躺上床,虞舒云也爬上去,把被子盖到下巴。
床软硬适中,床单软而滑,睡起来很舒服。
外面的风依旧怒号,他的害怕和焦躁却一扫而空,很安心。
大灯熄了,只剩床头暖暖的小灯,照着一小方空间。
虞舒云想看司照野,又觉得不好意思,忍了会没忍住,转过头去。
小灯给司照野打上一层柔光,柔化了平日冷硬的气场,他看得目不转睛。
司照野原本闭着眼睛,突然睁开,转头看他。
“在看什麽?”
虞舒云脱口而出:“司先生,你鼻梁好高。”
他觉得自己像个胆大包天的登徒子,赶忙把被子往上拉,只剩骨碌碌的眼睛在外面。
司照野的目光也落在他鼻梁。
少顷,他轻轻问:“还怕吗。”
不知因为在晚上,还是因为隔得近,他的声音比平日更低,很有磁性。
虞舒云摸了摸发痒的耳朵,“我肠子都悔青了,你说我咋这麽头铁,还敢买巨幕。上次被吓了一次大的,半年了还做噩梦,我都没长记性,该打。”
“还有上一次?”
“对啊,那时候轮番找我两个损友,硬是和他们睡觉,熬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