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舒云点了点头。
岳栖山又说:“不过他之前从来不去室外锻炼的,家里就有健身房。”
“大概是因为天气好。”虞舒云吃了定心丸,略带疑惑地说:“我以为你是他的医生。”
“不是,他的心理医生是我十年的同学,也是我的合伙人。心理咨询要避免双重关系,如果我来,很难保持中立,也容易给他造成心理伤害。”
虞舒云恍然大悟,“果然专业。岳先生,我能加一下你好友吗?万一以后又碰到这种情况,我怕应付不来。”
岳栖山笑起来。
虞舒云:?
岳栖山:“我和祝恭打赌,看谁能先加到你,我赢了。”
虞舒云作为经常和别人打赌的人,可太懂这种心情了,“岂止是赢,赢麻了。我主动加的你,赌注不加的话,说不过去吧?”
岳栖山眼睛一亮,惊喜地看向虞舒云,那是碰到知己的眼神。
虞舒云凑近说:“他上次还欠我一顿酒。”
岳栖山伸出手:“下次要不要和他打赌个大的?”
虞舒云默契地和他击掌,“要我打配合的话,岳医生只管说。”
岳栖山斯文地扶了扶眼镜,“别这麽客气,以后叫我岳哥。”
“那你叫我舒云。”
两人对视一眼,都笑了。
实在投机,要不是赶着给司照野拿衣服,虞舒云还能再聊一会儿。
下了楼,走在盛放的粉色异木棉下,他才琢磨出一点不对劲。
他和司照野只是联姻,后面要离婚的,司照野的朋友怎麽想加他好友,还因此打赌。
真不把他当外人吶。
虞舒云回到家,立马去阳台收衣服。昨夜下过雨,晾的衣服有些潮不能穿,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进主卧。
一样的现代简约风格,深灰色被子整整齐齐。拉开衣帽间,光衬衫就放了一整排。
黑色、酒红、灰色、蓝色、白色的衬衫,渐变的颜色从深到浅。
虞舒云的目光落在那件哑光的酒红色衬衫上,脑中竟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司照野穿这件衣服的样子,要麽禁欲,要麽色气。
停停停,是捅了老色批窝了吗,在人家的卧室想这些合适吗?
虞舒云火速拿了t恤和内裤、外套,又拿了鞋和毛巾,放了小瓶的洗发水和沐浴露在袋子里。
重新打车去心理咨询室,他在快下车时看到一家早餐店,提前下车,买了几份早餐一起拿上去。
快到上班时间,诊所工作人员陆续来了。岳栖山正和前台小姑娘说话,一看虞舒云,惊讶极了。
“舒云,你忘了东西在这吗?”
“不是,我回家给司先生拿衣服。”他顺手把早餐放在桌子上。
岳栖山温文尔雅的脸上笑容很深,“你也太细心了,托阿野的福,我们也享受到了你的照顾。”
“哪有。”虞舒云挑了两份早餐提在手上,指指室,“我可以进去打扰一分钟吗?”
前台小姑娘看虞舒云面善,好心提醒:“咨询的时候不能打扰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