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头看去,却只有树叶在随风晃动。
“怎么了?”季行川问。
“没事。”
可能是她多心了。
苏晓坐上季行川的车,长长舒了一口气。
这潮湿的天气,真令人窒息。
快到时,季行川打开了音乐播放器,这次是lenaarl的《disguise》。
“haveyoueverfeelkdofeptessside
youwillneverasureuptothosepeopleyou
tbestrongcan’tshowthethatyou’reweak
haveyouevertoldonethgthat’sfarfrothetruth
lettheknowthatyouareokay
jttoakethes
……”
眼泪不自觉地滑落,随着歌声的渐近,渐渐演变成了抽泣。
今天一整天她都没有掉一滴眼泪,只是冷眼旁观地看着,她心里憋着一股气,却怎么也发不出来。
她也想像苏东旭那样哭吼,但她却做不到。
苏晓咬着嘴唇,尽力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季行川将车停进车库,解开安全带,递上纸巾盒,“哭吧,我在车外等你。”
说罢,便下了车,关上房门。
苏晓终于将一切的顾虑抛之脑后,她的肩膀颤抖着,抱着纸巾盒放声大哭。
泪水决堤而出,似要将无尽的伤痛化作一片咸咸的海洋。
许久之后,她哭得有些脱力,这才停了下来。
她抬眼向车窗外望去,季行川斜靠在不远的柱子上,望向车头对着的方向,不知在想些什么。
季行川长身孑立在那里,周身罩着浓浓的疏离感,仿佛与整个世界隔绝,但苏晓却有想要冲破屏障拥抱他的冲动。
苏晓用纸巾擦干了眼泪,擤了擤鼻涕,打开车副驾上方的镜子。
镜子里的女孩面色苍白,一双眼睛红得和兔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