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岁寒痛得仰着头大口大口地呼吸,眼泪不受控制地往外淌,叫不出声,唤不醒她的恋人,挫败感并着身上的剧痛一起袭来。
该怎么办……
猎物放弃挣扎让火狐貍心情舒爽,循着本能尽情撕咬起来。
方觉整个狐貍的思绪是混沌的,鼻尖有血腥味萦绕,哦,他咬了她一口,然后呢,然后没有然后了,猎物的血能让他愉悦,更别说对方因为痛楚想要挣扎却又挣扎无能的脆弱模样,这无疑是他暴虐兽性的极致享受。
他要她痛苦,她挣扎,却逃不了,只能痛苦地妥协……
操!真是爽死了!!
快感激增,舒服得他毛孔大张,喉咙间发出呜呜的低吼。
火狐貍弓着腰,沉身蹬踢在地,后爪指缘深陷土壤,他眯起眼睛看着身下因为痛苦而皱着脸的人。
痛吧!痛就对了,我心里的痛又何止这一点!
湿漉漉的大舌头舔了一口美人哭花的脸颊,咸湿的味道,真不错啊,他兴奋地又去舔阮岁寒身上被他或抓或咬出的伤口,舔过腰侧,又舔过肩颈。
每到一处,还要再咬上一口,留下几个血窟窿才罢手。
很快,阮岁寒原本莹润雪白的身体便布满了血洞,鲜红的液体自洞口蜿蜒而出,逐渐交织出一张血网。
血腥气实在刺激,刺激得巨狐兴奋地甩动着尾巴,方觉眯了眯狐貍眼,而后又张开巨口,直逼阮岁寒咽喉——
“唔……”
又是一阵剧痛,阮岁寒气弱地呜咽一声,疼得眼前发黑。
太疼了,发不出声音,只能默默的哭,她转动了好几次手腕,才催动起自身的灵力,去对抗束缚着自己的魔气。
好几次要碰到困住小臂的那股魔气时,又被火狐的啃咬逼得再次松手。
方觉咬完阮岁寒的脖子,故技重施,继续啃噬她没有一块好皮肉的肩颈。
阮岁寒吸吸鼻子,颤抖着无声地喘息几下,咬住下唇,再一次奋力尝试。
鸦羽似的睫毛被泪水沾湿,一簇一簇结在一起,阮岁寒眨了眨眼里的泪,努力看清在她身上不断作乱的火狐貍。
狐貍眼已经变得红黑——是心魔!阿觉被心魔困住了!
心魔催生,才会使得魔气入体……
而心魔,不是一朝一夕之间能暗示得了宿主的。
心魔会经年累月放大心中负面情绪,寻常只是一个不通达的念头而已,都会被心魔无限放大,就好比阿觉吃醋她和师弟之间或许有情,然后就会不断从“蛛丝马迹”循着理由“说服”自己,记忆也会混乱,好的、幸福的过往全成了假象,臆想的悲伤才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