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慢慢去剥方觉的衣裳。
玄色的衣衫下,浅麦色的肌肉轮廓清晰,沟壑分明,是一具成年男子该有的模样,甚至还很是美型,充满的蓬勃的力量感。
阮岁寒忍不住将手指沿着视线一点点摸索,偶尔手痒地捏一捏,嗯,很是结实。
然后阮岁寒的眼神就落到了方觉心口,伸手摸到那里,平滑的肌理线条,看不出有什么伤痕,是了,妖族的愈合能力很强,每次取了血之后,很快就能恢复如初。
三年来,这具身体每月都会被伺候一次,在虚空中的感受是模糊的,只知道方觉每次都很小心翼翼,是不是他也怕极了当时自己受伤的惨样?
在虚空中时,她知道他在以阳精和心头血温养她的肉身给她取暖,只是,每每调息的时候,她其实对这些都很模糊,今日才是确切地感受到这些。
伤口好了,就不会疼了,但是……
“疼不疼?”清泠泠的声音,从方觉上方传来。似是克制住了自己的语调,故作平静地询问。
可方觉是谁啊,人精哦不,狐貍精一个,哪有不知道她的,这语气中带着些微酸涩的颤抖,不就是心疼他为她取心头血嘛!
于是他立即笑了笑,龇着牙,冲着阮岁寒的方向,语调轻快又爽朗,“不疼,你回来了,就不疼了。”
横在心上那根小小的刺悄然瓦解,与之团聚,他的心被重新填实,她又何尝不是呢。
……好吧,我原谅你了,我的宝贝阿觉。
阮岁寒趴下来,亲了亲方觉的心口,“那我开始了。”
……
午间的清净居卧房格外亮堂,相爱的两人重拾欢好,共赴云雨。
方觉全程即使被允了接触手脚的束缚,却还是没有解开眼前的红绸。他哭着,又笑着,流着泪,与神识回归的爱人相拥。
他忍得额角和颈间都爆出了青筋,细密的汗珠附在身上,浅麦色的皮肤上也泛着红。
阔别三年,她神识刚刚归来,身体沉重,乏累不已,他只得小心又小心,仿佛她易碎。
但只看着她,她靠在他怀里,他便已心满意足。
结束时阮岁寒已经昏昏欲睡,轻轻嘤咛一声,刚刚归位的神识很疲惫,又经历了一场情事,她连个指尖都抬不起来了。
方觉胡乱地把蒙在眼前的绸布解掉,趴到她身旁,“怎么样?还好吗阿寒?”
阮岁寒嗯了一声回应他,“好累,想睡……”声音已经细如蚊吶。
方觉心疼地把她抱进怀里,“睡吧,我就在这儿……”
他想起了什么,凑在阮岁寒耳边轻声道:“我带你去碧波泉泡泡,你睡你的。”
“嗯……”
三十三、道侣其三(仪式)
阮岁寒神识归位之后,萦绕在栖霞山上的低迷氛围顷刻瓦解。
戚岁柔沈岁暖和薛岁宁纷纷赶来探视,见人安然无恙,悬着三年的心便掉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