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一回来可就听说了你与肃远侯的风流韵事啊……我那妹妹可也跟我抱怨了呢,难道殿下对肃远侯有了什么正经心思?”
那已经温凉了的茶水在言渚手中却变得发烫。
“玩闹而已。”
他轻巧带过,不愿再谈,林辅生看出他面上的不善,挑眉道:“殿下之前想得那么明白,别为了什么小事打破了全盘,得不偿失。”
“你知道什么?”言渚总觉得他话里有话。
林辅生只笑着道:“当断则断,殿下比我懂。”
他一时只深皱着眉,沉默不语。
等到二人离开屋子时,言渚进了马车,林辅生瞧了瞧他靴子底下的泥土与花瓣问乔赟:“你们府前新种了花?”
乔赟摇头。
那是哪里来的早樱。
林辅生微眯着眼。
进京请罪
言江让太子撞破言渚和陆思音之事后,太子下手就狠了许多,想借着陆执礼的事打压她的心思是藏不住的。
就这几日,陆思音就听说几个御史联名参奏了陆执礼的事,偶尔几个大臣谈起,听到其中用语,陆思音也是冷笑不止。
“竖子狂妄,北境中莫有能制者,军中将士皆慑于肃远侯府不敢妄议……”
陆思音听着绿英转述的话嘲道:“我父亲都死了二十年了,北境军都是怯鼠吗?被我一个瞎子吓得话都不敢说了?分明是军中的人不肯为他们所用,才颠倒黑白。”
这话的目的直戳她陆家在北境的声名,陆执礼算什么,非得让肃远侯府都葬了进去。
“侯爷息怒,这话不要紧,要紧的是陛下……”
她气急连喝了几口茶才定下心神。
“侯爷!五郎君到了!”
那门前守卫呼喊道,陆思音总算是舒展了几分眉心。
城门尘土飞扬,迅马疾驰踢起无数石子,北边来的风沙停在了肃远侯府前。
“思音。”
陆思音走至门前听到那略微嘶哑的声音,到京城以来她头一回这样安心。
“堂兄。”她笑着踏出一步,却不想踢在门槛上,陆执礼快步上前将她扶起:“小心些。”
陆执礼看了看她后皱眉道:“怎么瘦了?”
她自己摸着腰身倒是觉得胖了很多,只觉得是陆执礼瞎担心了而已。
“我现在是戴罪之身,谢伯父叫我先进京请罪,我便立刻赶来了。”陆执礼坐下便倒了杯水喝下。
谢全便是此回战役的元帅,与陆铭也算是故交,平时也照顾陆执礼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