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无耻,抱着挑逗的兴致,一步步引诱那人突破界限,让她认清自己身为女子的一切。
他以为这人会如他所想,去冲撞一切束缚,就像曾经的他一样。可她明明情动,却也能果断推开他,没有留恋与藕断丝连。
她温和转圜在强压着她的一切里,纵然被人引诱破了界限,也能收回手脚再将自己藏起来。
看着她挣扎,却不想自己也落了水。
而她所有的隐忍与坚韧,都在撬动他的坚硬。
他沉浸在情里,早已不是他,他没有注意到自己是那么在意她一分一毫的回应。
到最后她还能抽身,而他在她要斩断的那一刻,是不甘,又有愤恨。
许多年来,他又一次要失去依赖珍惜之人。
他想拉这个人走出深渊,可她并不想离开,而她只要轻轻一拉他的腰带,他就心甘情愿陪她待在里面。
深渊锁她,她也困住了他。
藤蔓缠身,温柔疏离一点点攀附而上,最后也不得逃脱。
言渚送她走的时候都规行矩步的浅笑看她,说道:“这些日子若是有什么事,你都不必管,我自会处置。”
“到底何事?”她总是不安心。
“你只要等着我就好了,明日托你帮个忙,别的就不要操心了。”他将人送上了马车。
“王爷,咱们也回去吧。”乔赟踩着那全是积水的地板,看言渚盯着那马车远去那么久实在受不了了才问出口。
“你先回府。”而后他便又不知往哪里去了。
夜里房间昏暗的角落里并没有烛光照射至,一男一女正对着。
“我给你写信,为何不回?”阿依玩着手帕问。
清瘦的书生模样的谢清源行礼道:“不敢冒犯。”
“我从前不是耍弄你。”她焦急想解释。
男子敛眸,深凹下去的双目不见情愫。
“我之出身,实在配不上你,你要耍弄我也是寻常。”
阿依正要再解释,就听到门前侍从道:“主子,有贵客来,是端王。”
谢清源果断扔下她的时候,阿依心头一酸,咬着下唇赌气般跟着他出去。
她内心烦躁,心想言渚不帮忙也就罢了还在此时来捣乱,却看到言渚皱着眉站在庭院中,面容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