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头的文章恐怕多半出自林辅生,她不去多问,话却全送到了她耳边。
太子此前真以为她已成了言渚一党要助他夺位,自然不能眼看陆执礼脱险,私自结交御史上奏,这几日又拉拢户部官员,想从延吴这些年的财政上诬陷肃远侯府威胁命官克扣税赋。
只是有人喝大了酒将这话说了出去,皇帝怒不可遏,结交党羽的事都铺在他面前自然不能再忍,便狠狠训斥了一番。
皇帝将陆执礼放了出来,许多人也看清了形势,想来结交的也多了起来。
只是陆执礼这个人性情与许多人也是不相宜的,头回出去她就担心了好一阵,好在他也懂收敛手脚。
“陛下下旨,叫他先去禁军中当两天教头。”绿英道。
“他也不是坐得住的,总算有个地方去。”陆思音原本是这样想着,得了皇帝的允准,陆执礼头一日去禁军,她午后便让人备下了礼带着就过去看望他,谁知道才走到门前报上身份,就有个兵士叫喊起来。
“快过去瞧瞧!”
那看守的人甩开同袍的手将陆思音的令牌递了回去后才对他道:“你着急什么?”
“那个陆将军,跟端王打起来了。”
闻言坐在马车里的陆思音怔神,绿英听了也是心中紧张。
本来陆思音是不好进去的,但那营中主管看着两个人打了起来本就头疼,听说肃远侯来了心想能劝一劝才叫人赶紧请进来。
陆思音赶到的时候,所谓的打斗已经结束了。陆执礼见她来了还觉得意外,陆思音叫绿英将带来的东西都分给他的同僚才低声问:“你怎么与他打起来了?”
“只是比武而已,”他正色道,而后才轻声道,“也算是为你出口气。”
“你伤他了?”她登时抓住了他的手问。
“只是皮肉伤,他不肯正面跟我冲突一直躲闪,我也是不注意就划伤他手臂。”
本来言渚今日只是来例行巡查,碰巧军中士兵在练武场,就有人起哄要他跟陆执礼比一场。
他以为是演示罢了,一上场对面的人却招招下了狠力,莫名其妙被一柄长枪击打了几回。
陆思音只说没事,也不多责怪陆执礼,也算是她一时嘴快惹出来的事。而后军士们又跟陆执礼说话去了,她叫了绿英带她去找言渚。
乔赟站在营房前看到陆思音走过来便让了位置让她进去。
“你去跟那位营将多交代一些,今天的事莫要闹大了。”她对绿英吩咐道。
绿英点头便看她入内。
言渚也是一肚子纳闷,自己给自己包扎好了,内衫还半解开看她进来便道:“你是知道你堂兄要对我下手,专程来的?”
她不语站在原地,言渚轻叹一声才起身走过去将她领到桌案旁又拉着人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