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好了,娶你,莫说我,就算是我母妃也不可能答应,若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不若直接告诉我,还有些生机,”言渚从怀中拿出一枚印章递给她,“认识这个?”
她慌忙拾起,见上头篆刻着“沂园”二字,她脸上挂着眼泪慌张道:“这是……兄长的私印,怎么会……”
沂园,是林辅生只有几人知晓的别号。
“若是想说,便快些。”言渚不待多解释,只这样看着林筱,等到那烛火都要燃尽昏暗时,纠结的女子脸上终于露出了别样的神情。
升平公主
言渚晚上又翻进肃远侯府的时候,差点被陆思音的匕首给刺中了。
“你做什么?”
陆思音听见了声音才安了心,而后抓着人的衣缘凑上去闻。
“你见过林筱?”
言渚微楞,而后承认。
“出宫的时候遇到了。”
“那是她专程等着你吧。”陆思音轻推了一把钻进了被子里。
言渚原本觉得女子的小性子是最难将就的,从前看西南王哄着自己妻子算是受尽了折磨,那时他便觉得这样的情形真是麻烦。
可此刻他心底却是欢喜更多,去拉扯她,那人却转过脸死活不看他,直到陆思音摸到他手臂上衣服破损的痕迹。
“这又是哪里来的?”
“明早问你的堂兄去。”
“你叫他看到了?”陆思音紧张坐了起来。
“看到了,不过我叫了几声,他以为是野猫。”
“堂堂端王还会猫叫呢?学两声来听听?”她轻笑,捏了捏言渚的耳朵。
言渚脱掉靴子便翻上了床将人笼在自己身下:“不如容娘的声音好听,什么时候让你堂兄也听听。”
“你别去招惹他。”
念起二人今日亲近,言渚咬住她耳廓。
“你倒是在意他。”
“那是我兄长。”她只觉得他莫名其妙。
“他在庭院中叫人搬着什么东西,是何物?”
陆思音略微思索了阵:“似乎是他叫绿英将冠礼所需之物搬进来了。”
冠礼……
言渚眼神微暗:“何时冠礼?”
“三月之后。”
也就是三月之后,她也该离开京城了。
她看不到面前人的眉头皱起,良久之后那人才问:“真的……要当一辈子肃远侯吗?”
她喉头一哽,双唇微张却不发出声响,半晌后垂下眼:“自然。”
“从没想过,做回你自己吗?”他听起来有几分失落。
自己?
“可我……”陆思音一笑,“本就是陆思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