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任之不管。
“让他明日去别院见我。蠢东西,怎么会自己上我的门,落人话柄。”言渚揉了揉眉心。
这时言渚才拿起那拜帖。
这帖子上写的都是字,却不成句子。
这是……一串姓氏,大概是此事涉及的朝中势力。
陆。
他的手指停留在那处。
朝中亲贵里,除了新进京的陆思音,没有别的陆氏了吧。
难得清静几天,陆思音在庭院里练剑,薄衫轻湿,耳尖微动,捕捉着风声的痕迹。
听到熟悉的脚步声,她收了剑问:“怎么跑得那么急?”
绿英扶她到一旁歇息,捧给她茶水:“去岁雪灾贪污的事,本是户部尹员外郎和大理寺一同查案。刚户部递来消息,南下灾民众多,尚在京周。北地的人多少对您有些敬心,故而陛下要您与户部一道彻查此事,再安顿灾民。圣旨在路上了。”
“我是个瞎子,如何一道?他们这是要做什么?”
“听说是……端王在朝上提议的。”绿英叹。
陆思音握紧茶碗。
“侯爷,要不想办法推……”
“不用。这事是一滩浑水,但灾民的事耽误不起,能尽一份心也好。”她敛眸。
皇帝虽下旨让她协理,但到底她是个瞎子,在京中也没什么势力,大理寺的官员并不太将她当一回事。
必先查案,而后才能清缴出银钱去安置灾民,否则户部也拿不出银子。
但陆思音日日去大理寺,日日却坐着冷板凳,这大理寺的人对此事倒一点儿不着急。
“昨日城外又说,因着饥饿,若不想死,那些灾民便只能去偷去抢,闹出不少血事了。”绿英也总是在她耳边忧心忡忡。
朝堂上的风声陆思音并非不明,太子在此事里一定是占了些钱财的,但不能揪着他说事。可若如此,又刮不出钱来。
她在大理寺坐着思索此事,周遭的官员都忙着别的事去了,一阵脚步声袭来又停歇,听到“肃远侯,别来无恙”时,她微楞。
“端王安好。”她觉得烦扰。
“听闻肃远侯向户部官员提起,调动皇宫内帑赈灾之事?”言渚自顾自坐下端茶喝。
“随口一说而已。”她颔首,总要想办法调些钱来。
“内帑若有,你道当今圣上多昏庸,眼看着子民饿死脚下也不拿出。”言渚笑。
“那端王有何高见。”
“没有。”
陆思音沉声:“那王爷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