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犹豫,大概也是对她还有疑虑,现下算是全然信任了。
她握紧那牌子对上田修皱着眉忧虑的眼睛点了点头,而后看着他混在出城的人里离开才松了口气。
壶州官衙。
“禀大人,那小子不肯说出他们寻官印是何用处,”那刑官为难看了看刘距接着道,“大人,齐家毕竟在壶州有威望,若是真把齐十一折磨过分了,恐怕……齐家已经派人来问过他的事了。”
刘距轻笑了声,微捻着手指沉思了一阵后叹道:“肃远侯都控制住了,没想到跑了那么个小丫头。田修抓住了吗?”
“没人见过他的踪影。”
“他们田家的人还真是一个比一个狡猾。”
“对了,今日早晨,肃远侯还抱怨了咱们送去的饭食,让人重做了三四次才肯吃。”
刘距揉了揉眉心:“都阶下囚了还这样放肆……太子殿下的打算倒是对的,这肃远侯不一定能帮咱们,现下看来还好早控制住了。”本来以为肃远侯的堂兄与林太傅家结亲,太子大可以将计划也告诉肃远侯的,倒是他想当然了。
“那咱们现下如何办?”
“他田家不就仗着一个端王横行霸道吗?”刘距冷笑一声,摆了摆手,“叫人按吩咐做吧。”
……
岐阳至叛军所在路上的山处。
“大哥,咱们都在这儿十几日了,怎么也没个动静啊?刘距那东西不会是在诓咱们吧?”一个头发只留了中间一绺的人才吃了饭,大喇喇躺在椅子上看着宁吴。
“老二,收拾起你这副样子,带着人去巡视,免得人来了你还在这儿喝酒。”宁吴看他不情不愿走了之后也皱起眉叹了一声。
下山打探的人到现在也没发现什么异常,只说刘距好像不在城中了,也不知道究竟要出什么事。
到戌时的时候宁吴正吩咐着寨子里的人点上高处的火把,就在这个时候不远处起了一阵喧闹声。
“大哥,抓了个人回来!”老二几步跳过了栅栏笑着上前,宁吴向远处望去,一行人推着一个白衣人便走了过来,蒙住了那人的眼睛,等到他们把人带到近前的时候才抽去了黑布。
那黑布系得紧,此刻陆思音眼前有些模糊,她眨眼了好几回才勉强看清面前的人。
上回也只是看到了宁吴的身形,此刻见有人站在高处,她大概认出,又听到宁吴开口问:“哪儿来的?”
“问过了,说是岐阳来的,但是身上没有刘距的腰牌,我看他就是来探听消息……”
“壶州来的。”陆思音打断老二的话,宁吴顿时斜瞥了老二一眼。
“嘿你这臭小子还跟我说假话呢。”老二插着腰想要下去又被宁吴抢了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