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撞破他叫人带进房中的避火图,二人对视尴尬时,她才绞着手对他说:“我们……是夫妻,你不必……”
后头的话她没说下去,只是再到夜里时,她略微侧过脸看着他的时候,没有谁说开始,温热的手掌隔着内衫扶着她的腰身,一切理所当然。
相敬如宾
此刻陆执礼没有拒绝林筱替他宽衣,只是在她要将内衫系带抽开的时候握住了她的手,四目相对时她眼中的平静让他松了手。
他看得出,林筱并不算接受他。
虽如此,她仍旧做得很好,人前人后,相敬如宾,料理事情也尽心仔细,也会因为他的固执而闹脾气。
他慢慢发现,他害怕见到她生闷气或者冷脸样子,他从未对一个人情绪变化如此敏感过,也未曾那么想让一个人高兴。
他从小没什么不可坦白的事,唯独这一件,横在心头,让他对上她的眼睛便无法坦诚,连那点儿痴念也被他藏起来。
他想了解其中之道,结果避火图还没到手就被人撞破。
两厢情愿,交缠相亲,是为了心中的依恋与爱意。
“执礼……”她紧抓着他的手臂从嗓子出腻出这两个字。
被人拉进怀里拥着时她也很安然,肌肤相亲的瞬间也不再可怕。
早上,她假寐听他轻手轻脚离去,而后才起身站着门口望了望,只听到轻微的马蹄声。侍女看她穿得单薄,晚风略凉便要劝她回去。
“收拾行装吧,明日咱们也启程。”
“可伯爷说此刻桓中危急,夫人去了也危险……”
“余生他多半都在危急地方,难道我还能一直避着?”她垂下眼,不得不承认,纵成亲时日尚浅,他一离去,心中的失落过甚。
纵然危险,同在一处,也比她一人在这儿好。
……
西南。
言渚出兵已有二十余日,前二十天倒是都有消息送来,最后一回送消息来的时候,已经准备攻打叛军老巢了。
可自此之后再没有了消息。
三四日之后陆思音瞧着那些西南的官员似乎暗地里在交谈什么,看见她和明封的时候就有意躲着,直觉道不好。
“若明日再没有消息,明封与我就连夜出城。”她离开官署的时候交待了一句,这大半个月她算是领教了这帮人的厉害,连送一批粮草都能因为从何处过路商讨拖上三四天,好在都处理得及时也没出什么乱子。
之前齐十一每日还来送她回齐家,这段日子她眼睛已大好,除非十分精细的东西,其他的都也能看得清了,便都是自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