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江糊里糊涂看着怀里的白雪,也不知哪里还来的别的兔子可以逗弄。
等到言渚走得远了,天真神色的言江突然冷了神色,眸子微眯蹲下身放下那兔子。
“咱们都被撇下咯。”他戳了戳那兔子湿润的鼻子笑道。
刻意讨好
绿英发觉陆思音的手温热许多,身旁沉静的人便先开口问:“你瞧见端王腰上挂的玉虎了吗?”
“瞧见了,今日一众皇子从后山回来便看见了。”绿英静默半刻后答道,午膳时她便暗自与端王的侍卫提过,想要叫他主子莫要如此招摇行事,让人瞧见了,有心人记起那是肃远侯之物,未免惹出麻烦。
乔赟将话带到,言渚只是笑了一声却也不肯摘下。
挂了一天在身上,陆思音指尖微凉。
太子若是见到,也明白昨夜是谁为陆思音解的围。而旁的人只要那日注意过她腰间挂饰,就会以为她与端王交好友善。
“要不我再想个办法将玉虎拿回来。”
“不必。”没有玉虎也还有别的东西,躲不过去。
“那侯爷……”
“不急,”她压抑住喉间一点干涩酸痛,“等堂兄的消息。还有,去打听今日来给我看诊的御医是哪一位。”
“是。”
这两日皇帝病情渐好,便比起初计划的时候早了几天回京。
绿英回了府无奈看着一脸冷色的明封到府卫处领罚去了。
其实陆思音不打算罚他,但明封非得跪地求罚,他这般性情,陆思音也无奈。
“你待会儿便给老夫人传个消息,只说京中情势复杂,还请她速速入京。”绿英吩咐了一声,明封也清楚她的担忧也就应下。
从小这样的打他也没少挨,脱光了上身等着那木棍落到身上,直打得人觉得筋骨尽断。
陆思音并未说要狠狠责罚,打了十棍之后同袍也就不再下手,给了他金创药便离开了。
他咬着牙站起身,颤抖着手将上衫系上,正准备回身的时候余光里却有一抹浅粉,他立刻冷了神色:“谁?”
庭院角落的石像旁缓缓踱步出一个小姑娘,一身浅粉衣裙,看上去不过十六七岁的年纪。
见到那人面容的时候,明封的神情便僵硬了,杏杳绞着手绢缓缓上前:“你……没事吧?”
她只是听到院中有动静才出来看看,整个后院里平日便只剩下她和两个侍妾,少有动静。
“我……不是故意要看的……”方才男子裸露着上身她也不敢细看,现下倒是羞红了脸。
明封嘴唇微动,最后还是一字不发,自己转过身缓缓便离开了。
这侯府里怪人可真多,杏杳莫名觉得那人眼神熟悉得很,看得人心惊肉跳的。
这两日陆思音总是有些心不在焉,绿英进来将她扶到桌案边坐下:“那御医姓方,在太医院倒是颇有声名,平日里与端王关系也亲近,想来是不会说漏嘴的。”
“你觉得,他能帮我吗?”
她怅然若失的声音显出她的期盼与担忧。
“若是端王允准……”最大的指望也不过是那个心性不定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