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怎么回事?快点儿!”阿依从那卖布匹的店铺里出来看言渚在那儿站得无力便来拉他。
女子一副俏丽样子,举止更是活泼,看起来也有双十年纪却还是一副孩子心性,这是西南王的独女。
他立刻抽出手臂轻咳两声:“这是中原,不似西南风俗,别那么没大没小的。”
阿依蹙眉笑道:“咱们之间还讲究这个?你还有什么可瞒着我的?”
不能急,不能急。
言渚深吸一口气后还没说话就又被打断。
“谢清源呢?”阿依问。
“在官署,不是谁都跟你似的整日无聊。”他冷然道。
“我看你成日也很无聊,整日就带着我爹看这看那,今日陪我一趟就这般不情愿。”她也挑眉。
“那你接着逛,我回去做事了。”
他说着就要转身又被阿依给拉了回来,她笑得谄媚了几分,拉着他衣袖道:“我说错了还不行吗?”
乔赟在后头抱着才买来的那些东西也是一时无言,突然那坊巷里传来一阵缥缈歌声,阿依听了听立刻道:“走,带我去看你们的歌舞。”
“那样的地方你一个女子……”
“在西南我带你还看得少吗?你这人怎么越发无趣了,当初若不是我唔……”
以防她真的在大街上说出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来,言渚直接捂住了她的嘴,狠狠咬着牙:“去,去还不行吗?”
阿依这才露出得意的神色,直接将手头刚买的扇子扔给他:“拿好,带路。”
“臭丫头。”他忍着一口气只想快些把今天熬过去。
陆思音听绿英说那人来了京城的时候心中便疑虑万分,结果那人又约她在烟花之地相见,倒更显得形迹可疑。
等了一阵,这屋里屋外的丝竹舞乐声也就罢了,时不时路过门前的男女调笑声也真是不堪入耳,陆思音坐了一炷香就有些坐不住了,正准备起身的时候那门就打开了。
来人是一副这楼中侍者的打扮,看起来只是来侍奉客人的,绿英见到他便点了头到门外去候着了。
“侯爷来得好快。”似笑非笑的男声配合着那茶水流淌而出的声响,听得出来这人的汉话说得并不算太好。
那茶杯递到陆思音面前她也没有去用的意思,坐直了身子冷着神色道:“雍锡,不跟你的大哥好好斗着,跑来京城做什么?”
被叫做雍锡的男子坦然坐下喝了一口茶水,还是不禁皱起了眉,对着中原煮茶的方式他也并不那么适应。
“侯爷的消息倒不如在延吴的时候灵通了。我早已率部而走,现下在我叔父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