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不停地去说,“我爱你啊,怀檀!我如果不爱你,我就不会骗你啊!我如果不爱你,我也根本就不会在手上割了那样丑的疤!”
她涕泗横流,她在不停地说着,“我是真的爱你啊!你分明都认不出她来,她当初救你,你都不记得,你喜欢她?你怎么会喜欢她呢。”
她的声音十分尖利,旁人听,是凄惨,可在陆舟耳中,听着却只有恶心。
而且,她竟还敢去不知死活地又提起那件事情。
他说他喜欢她,可他那样喜欢,为什么又认不出她来呢。
“不想死就闭嘴。”
陆舟看着她冷冷道,都快掉出了冰碴儿。
云若禾瞬间噤声。
“给我滚,马上滚。从今往后,在京城中,若再敢出现在我的面前,我会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说完这话,陆舟转身离开。
云若禾不敢置信她听到了什么。
他让她现在滚?
这样冷的天,她受这样重的伤,她现在出去,会死的啊!
而且竟还说让她此生不要再去相见的话。
可他们都分明已经办好了婚事的啊。
为什么还会落得这样的地步。
“你不能这样对我!陆舟,你不可以这样对我!”
云若禾不甘心地叫着他,因为情绪过于激动,包扎好的伤口又重新开始沁血。
可饶是云若禾怎么说,怎么叫唤,陆舟从始至终都没有再回过头。
陆舟走了之后,他让人直接将云家一行人赶出了南庄,他不顾云若禾现在身体虚弱,不管云若禾他们怎么哭,怎么求,都没有用。
云家人最后还是被丢了出去,云若禾在这冰天雪地之中,强撑着一口气回了家,差点就丧了命。
这里发生的事情,陆家人也已经都要知道了。
陆舟去接了个亲把人都接没了,迟迟不归,饶是绕城一周,也都早该结束了。
后来才听说是新娘子被人刺杀了。
陆夫人是又惊又喜,心道真是老天爷开了眼,他都看不下去了,让人来收了这个女人。
儿子那将要过门的媳妇出了事,但陆夫人却畅快得不行。
她赶来了这处,却不想陆舟失魂落魄,他就坐在房间的地上,地上是散乱的酒壶,他就像是死了娘子的鳏夫。
陆夫人心下一紧,不想陆舟竟对云若禾如此情根深种,她又想,难道是云若禾没有挺过去不成?
就在她思绪万千之际,有下人过来将方才的事情同她禀告清楚。
陆夫人这才知道,云若禾遇刺是真,可陆舟竟在人重伤之际,将他们一家人赶出了门。
那他现在这幅样子又是作何?
他借酒在消哪门子愁?
她走到了他的面前蹲下,一身的酒气,让人忍不住蹙眉。
他长这么大,何曾这般落寞过?
她夺过他手上的酒壶,拍了拍他的脸,想叫他清醒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