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钰听到日期,又是深吸了一口气,开始骂骂咧咧道:“才正月就有这个胆子,还真当我死了,就敢肖想我家新妇,亏得阿父还说他懦弱老实,我看是狗胆包天!”
燕钰不由分说将燕绥骂了一顿,一张面皮红艳艳的,都是火气蹿的。
令仪不是被人肖想了新妇的儿郎,自然也不太能体会全燕钰的情绪,能做的只有努力安抚几句。
“别气了,事情都过去了,况且我也没应他,只是他一厢情愿罢了,自个儿骂两句出出气算了。”
令仪本想着自己这番安慰好歹能起些作用,但瞧着对方听到这话仿佛想起了什么,更气了,完全是难以释怀的情状,令仪暗忖也许还有旁的她不知道的事。
这样想着,令仪试探性问道:“可是他又做了什么荒唐事?”
令仪观察得细致,没有错过燕钰面上迟疑且掩饰的小情绪,心里突突跳了几下,觉得不妙。
“也没什么,就是听宫人说了一嘴有的没的,便想来问问你,先说好我可没有怀疑阿鸾,只是想亲耳听到阿鸾说对那小子没意思,否则我夜里都睡不安生。”
这番话倒是很符合燕钰平日的作风,令仪听着倒也合情合理,但从先前那番蛛丝马迹看,令仪还是觉得肯定是哪里有问题,不过瞧着他不大想说,令仪也不准备揪着他问了。
她又不是不能问别人。
如令仪计划的那样,待燕钰走后,令仪让鹿鸣派个机灵的僮仆去城里最热闹的酒肆茶楼探听消息,务必要将离宫那边发生了什么给探听出来。
接近黄昏的时候,鹿鸣带着僮仆在酒肆探听到的消息过来了。
“女郎,不好了,燕庶人在离宫闹着要见女郎,刚翻了墙被抓了回来,现下正不吃不喝闹绝食呢!”
如平地一声惊雷,让令仪这个看了半天小鹦鹉浴身的人心情陡然直下,脸色发沉。
……
城西,离宫,圈禁废太子之地。
虽然只是一个孱弱没有威胁的少年,但因着燕绥的特殊,离宫还是里三层外三层地遣禁军把守着,势必不让任何会喘气的不经允许进出此地。
黄昏时分,守卫尽忠职守地守地站在自己的岗位上,不敢有丝毫懈怠。
经过前几日废太子那出其不意的一下,守卫离宫的所有将士都因此吃了挂落,但好在陛下英明宽厚,没有将此事全权迁怒到他们身上,只是罚了几月的俸禄。
为了防止废太子故技重施,众将士拿出了比平日十倍百倍的精神头看顾着,一双双眼睛炯炯有神。
正在他们提着一颗心关注着周围风吹草动时,离宫来了一位稀奇的贵人。
只带着两名随身的亲卫,一人一马,姿态悠闲地到了离宫门前,来势汹汹。
齐王燕钰,是个顶顶的贵人,正门处守卫的一群郎将不敢怠慢,皆来拜见。
“末将等参见大王,不知大王大驾光临,所为何事?”
众郎将心中稀奇,想不通齐王这等权势煊赫的皇子龙孙来废太子居所是什么意图。
看望堂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