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父阿母可就别再说了,我如今也知道错了,下次再不干这破事了。”
燕钰兴致缺缺,说话都比平日少了几分力气。
元宁帝瞧儿子难受,大手一挥,豪迈道:“我儿别灰心,反正你掌着金吾卫,若觉得分身乏术,便令金吾卫仔细去寻,洛阳城就那么大,父不信寻不到。”
自先前和崔氏的婚约作废后,他的少瑜便成了单身儿郎,眼看着就要及冠了,还没个着落,他这个当阿父的急得厉害。
还有老三和老四,也是没个着落,但那两个在娶妇的态度上算是积极,尤其是老四,恨不得将全洛阳最俊俏的女郎都娶回来。
但老五这个幼子不同,无论是在凉州还是洛阳,对待娶妇这事上,一直都兴趣缺缺,以前有着崔氏婚约还好说,现在没了,看着还是整日没兴致,就会泡在军营里,或者野来野去的,可将元宁帝愁坏了。
如今好了,这小子开窍了,还有了喜欢的女郎,他这个老父亲不禁潸然泪下。
燕钰听到阿父说出的这个馊主意,当即满脸抗拒道:“用金吾卫搜,那不是跟搜嫌犯一般,阿父倒是比我还厉害。”
“此法不可,她胆子小,经不得吓。”
燕钰即刻否决了这个法子,一副护犊子的模样,将元宁帝和卢皇后都看笑了。
“现在知道人家胆子小,护得紧了,当时怎么耍的酒疯,嘿~”
元宁帝不客气地埋汰这个儿子,觉得十分逗趣。
燕钰也不在乎,一边大口吃饭,一边道:“午后我再去南华寺一趟,到主持那也许能问出个所以然来。”
众里寻她
燕钰这一副干劲十足的模样让元宁帝和卢皇后瞧了既好笑又心安。
好小子,终于知道为自己的人生大事上心了,真不容易。
二人想着,既然儿子那么喜欢,只要那小女郎是个品性好的,门第低些也无所谓,他们可不是那等因为门第不够相配而棒打鸳鸯的父母。
“少瑜可是想好了,认定了那女郎?”
卢皇后还是存着些忧虑的,只不过见了一面,便这般行径,就怕是心血来潮,日后若是悔了就来不及了。
燕钰头也不抬,只囫囵说了句话:“一眼足矣。”
卢皇后惊于其话语中的坚定,不由有些散了思绪,开始絮叨了一些别的。
“如此最好,也不觉失了崔氏这门亲事而觉得遗憾了。”
“今日也是巧,妾在南华寺碰见了那位崔家女郎,当真是个如美玉明珠一般的存在,心下竟觉得这等女郎不入我家们倒是十分可惜。”
老夫老妻了二十载,加上又是私下一家人一处,卢皇后说起这些事来自不用避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