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处来的狂徒,竟然敢冒犯我家女郎,可知我家女郎是谁!”
鹿鸣见这人竟敢一而再再而三调戏冒犯她家女郎,也忘记了一个照面心里对这儿郎的赞叹,当即挡在了她家女郎身前,冷脸斥骂了起来。
狂徒
鹿鸣本意是为了借助崔氏来喝退这个狂徒,但话喊出来才想起如今崔氏已然权柄不在,她一时有些心虚。
再加上女郎摇了摇她的胳膊,暗示她不要说出家门,鹿鸣顿时蔫了下来。
然反观这个狂徒,听见这话,打蛇上棍又凑近了些问道:“我也正想问,你是谁家的女郎,叫什么名儿?”
被这婢女的话一提醒,燕钰想起自己确实是要问人家门的,好回去同阿父阿母交代。
然话问出口,见女郎沉默不言,躲在桃花枝后面,避如蛇蝎的姿态,燕钰有些急了,又走上前几步,想要再与其靠近些。
然这一动作算是引起了主仆二人的恐慌,令仪当机立断,扭头就跑,打算换个方向跑回去,顶多就是多走几步路罢了。
鹿鸣最是了解自家女郎心思,一看女郎动作,也跟着扭头就跑。
但她们不知道眼前面对的是何人,机敏如燕钰,就算是眼下情况不好,也不会容许人从他眼皮子底下逃走。
一看见令仪欲逃走,燕钰心下蹿起一股火气,手脚敏捷地一把将人攥住了。
手腕上的力道强悍而霸道,烫得她心都跟着颤了几下,令仪这腿再不能迈开。
纵然心性再如何沉着冷静,此刻被一个腌臜酒客锁住手腕,甚至接下来还不知道会面对什么,令仪哪里能不慌。
脸色青一阵红一阵,令仪眉目已然染满了怒意,觉得此人不可理喻。
“无礼狂徒,再不放手我便不客气了!”
令仪几乎是颤着声音的,从小到大,她哪里遇上过这种路数,直接莽过来,还逃不开,这让令仪浑身都在发抖。
这样的怒气下,令仪难免红了脸。
但这让燕钰看得更目不转睛了,他也意识到令仪是动怒了,但心底的急切让他压根松不开手,反而攥得更用力了。
“怎么还急眼了,我不过是想问问你是哪家女郎,我好上门寻你,我不是坏人!”
燕钰眉目炽烈地凝着粉白花瓣掩映下的女郎,心中的悸动如潮水一般一浪接着一浪涌来,使得他那颗本就强健有力的心跳得更欢了。
燕钰觉得,大约是阿母的诚心感动了佛祖,便真的给他送来了这样一个合心意的女郎。
燕钰第一次觉得这种神佛鬼道也不是不可取,至少眼下是如此认为的。
令仪本就没打算跟他废话太多,眼下家中即将要北迁回清河,就怕这醉鬼知晓她家门,再上门纠缠,给父母大人带来麻烦,那才是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