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鹫小说

第72章（第1页）

沉默一会，骑士为她的年轻感到痛惜，又为她轻易站在他们这边的立场感到生气：她有没有想过万一真的有人找到她，她会遭遇什么？她具备反应能力吗？她拥有求救的机会吗？她有心理准备吗？

——她想过如果自己受到伤害，她的亲人会怎样痛惜吗？

不，她不能……

“不，我该冷静下来。”骑士强迫自己从悲观的角度脱离，喃喃自语着：“设想两个方向，一个是她如同杰西卡一样蜕变、拥有能力或意志的路线，一个是她纯粹想成为个普通人的路线、这取决于她的意愿，我要观察她。”

骑士不准备预先设计对对方的态度，他下定决心要在女孩的附近保护她，顺便看看她究竟是什么样的性格。

这场小小的、不引人注意的保护持续了一个月，女孩白日里是学校的好学生和运动健儿，辩论比赛打遍周边中学无敌手，晚上却会自己偷偷摸出门观察四周的情况。

因其家庭条件还好，父母给了她买防身的枪的资金。骑士看到对方尽量藏好枪苦哈哈地在图书馆里收集哥谭城区的地图，他摇摇头，知道这就是个有危机感但着实稚嫩的孩子。

孩子要慎重对待。

趁着一次接触，骑士将自己所掌握的新势力分布图伪装好了送给她。很高兴女孩之后便理解了这底下有多危险，她犹豫了几天拜托自己的学姐和老师将暗网的账号清空，失落了一段时间，然后她在某一天忽而振作了起来发奋学习，将考学目标转为警校——

哦……

带着点罕有的温和情绪退出了对女孩的保护并扫干净尾巴，骑士蓦地感受到了一种小小的期待感:

无论未来对方会成为什么样的人、又做出什么样的举动，现在她的选择就代表自己的做法没有错。

他想要保护的、想要维持的，就是这样一种带着希望和未来的大环境。即便时间和历史的轨迹真实地落在每一个人的身上，他们也会拥有承担现在和做出选择的机会。

不要再有更多的人成为红头罩或红剑鹰了，也不要再有蝙蝠侠和小丑。

哥谭，就是哥谭。

这就是他们所为之努力的。

《关于太阳风》

太阳风，着名的哥谭地下之王“dyred”、“other”、“redyagle”的常伴同伙，被哥谭人熟知的第一个赛博坦生命，今天，在日常遨游之后停在了杰西卡新开的“saves（保险柜）”公司大厦的顶端，支着腿看哥谭的夕阳。

硅基生命的情感表达没有碳基乃至人类那么容易做出来。太阳风的玻璃眼睛上喷出来点清洗剂表示小小的泪花，又改变自己的线路在脸的位置表达皱眉，他忧愁地叹着气，说：“哥谭是杰西卡的老家，那么我的老家呢。”

没错，今天的太阳风想家了。

赛博坦星球早就在太阳风有意识之前就没法存在了，他自己也知道。可随着在地球上找到的有关赛博坦的痕迹越来越多，他协助地球人类对抗霸天虎的次数越来越多，太阳风不可遏制地升起了一些对自己过去的探寻念头。

他在过去是如何诞生的？

他，和现在的他，是相同还是不同？

“有人说你跑到了这里，”一道人影忽然冒出，不依靠任何钩索地攀爬了上来。太阳风偏移脑袋，来者穿戴的外骨骼是利用赛博坦科技完成的试验品，在她身上显出了高科技产物独有的冰冷与其本人热焰般气质的交织之感。

太阳风还记得自己和她的第一次正式对话。他平常很喜欢跟着杰西卡和骑士到处跑，却并不代表他会一直这么下去——他自觉是这样的。

“杰西卡，”太阳风有点可怜地问道：“你说我可以回家吗？”

淡淡地“唔”了一声，杰西卡没有先回答，反而坐在他旁边两条腿晃着问：“你是想回去？”

没等太阳风反应，她就继续说：“没问题，我们陪你。”

“唰”地一阵机械构造的碰撞声，太阳风站了起来。他有点语无伦次地说：“真、真的吗，你们愿意和我到另一个星球……不，不对！你们会留下来陪我吗？你们还需要我吗？”

“哦，亲爱的、”杰西卡明白了他的言下之意，也跟着耐心地一一回答太阳风有点凌乱的提问：“你知道的，你的身份很安全，我们经常和政府合作的汽车人打交道不是吗？虽然之前是霸天虎，但现在的你毫无疑问是人类的伙伴，这不用担心。”

“还有、你在我们心中是同伴。同伴就不必谈及需要不需要了。现在你帮助我是因为你需要我做事吗？不，你应该也清楚，”她解开点头罩，露出一双在哥谭光线下非常璀璨的眼睛：“那是另外一些你也承认的东西。情感、羁绊、关怀、等待、爱、等什么，人类就是依靠它们和除此之外的存在建立关系……”

杰西卡拢拢发，抿唇笑：“所以我们当然会陪着很重要的你回家。我们会找到那颗围绕半人马座α星轨道运行的巨大金属行星。我们会看到银河。我们会等待你在母星上的选择无论那选择会是什么。我们会记住你，亲爱的，怀念你。即便隔着星球的距离我们也是朋友，太阳风。”

“呜呜呜、”从发声器官里吐出几声呜咽，太阳风在杰西卡的面前伸出手擦擦“眼泪”。

“我们是朋友啊……”他说、大个子哽咽着地说：“我还以为、以为、”

杰西卡安慰地抱抱它，她环住他腿部的支架，没办法，赛博坦实在太高大了：“太阳风，我们从很早开始就是朋友了。我知道你喜欢的音乐，骑士知道你喜欢从什么地方对可恶的坏蛋下手。南极建造的基地里还有你喜欢的房间，我们还准备了大个的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