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犹如小动物一样的呜咽从少女的口中冒出,她看起来着实太惨了点,令路过的好心人上前谨慎地说,“男孩?你还好吗?男孩?”
杰西卡抬起脸,含着泪的眼睛和对方对上。好心人倒吸一口气,“天哪,”她说,急匆匆地拿出小巧的手机想要拨号,“你的父母呢?男孩。你迷路了么?有什么发病记录——身上带药了吗?”
杰西卡知道自己脸上的疤痕会吓到对方。她有些不自在地拨弄下头发想要盖住。平常她不会在意这些痕迹的,因为她不在乎。
但现在,面对一个好心的女性。年长的,甚至是在哥谭这种犯罪之城、临近东区的好心女性,她不能让对方更关注自己。
杰西卡的目光从对方公文包上掠过,现在是傍晚,女士软底的皮鞋上有一些溅射的泥点。脑子里的信息迅速整合,飞快地,她复现出了女性的行动轨迹。
猛地跳起来,匆匆说了声抱歉,杰西卡将随手带的拐杖大力地砸到地面,支撑起自己的身体向外面跳跃,顺接跑动的姿势。
她要离开。她不能同有关黑帮的人有超出设计的联系。
“等,等一下孩子!”
事情发生得太快,女□□伸出手阻拦,文件包里的东西因搭扣解开而露出部分写满东西的纸,还有几张花花绿绿的钞票。
该死!义眼注意到这幕的杰西卡忍不住从心里发出声懊恼。她已经可以看到附近一些危险又恶劣的视线瞄准了这边。
永远不要相信哥谭的黑与白,黑的能黑到地心,至于白的,白的……
白的要保护。
杰西卡想。从拐杖中就势抽出一柄尖锐的冰刀。她原本想留下一把枪的,无论什么形制,枪都是很容易上手的武器,且具有其他武器难以比拟的威慑力。
但是她需要钱。治疗她的医疗费有很大一部分是医院的人们一起垫付的。她要尽快还上——
呼。
给自己做个深呼吸,杰西卡的手心扣住冰刀的把手。女性此刻也脸色突变,她或许是个来这里交易的“线人”,或许不是,但她明显知道这里(临近东区)的危险。
女性懊恼地发出声感叹。杰西卡不知道是不是包含了对自己的迁怒。她有些悲哀地想:好心人,好心人在哥谭就是这样。
总有很多理由让他们陷入到后悔的巨大漩涡,而从漩涡里离开的理由,则永远寥寥无几……
女性跑动起来,低跟皮鞋在肮脏的水洼上踩出新的泥点。盯上她的街头人士冷笑着一一冒出,他们经验充分,手里拿着自制的武器,熟悉街道,默契地包围住了留下的人。
“……”
嘴唇颤抖几下,女性从腰侧拔出把枪。她打开保险,没有废话。混混一愣,随后怪叫着冲到她附近,躲到街道角落的杰西卡冒出头,她的身体素质不能支撑长时间的战斗,但因为骑士——严格的骑士对她的要求。
心脏在不住地抽动,杰西卡咬住一口纸屑,防止自己之后因为痛苦而冒出声。她猛地调动起全身的力气朝着包围女性的一圈人里的稍微落后的瘦子扑过去,胖子不好插刀,壮的有反抗力,无数信息再度在她脑海里闪过,一个,她想,冰刀迅速插入腹侧,再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