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饭很快的牛洁已经端出了两个炒菜,“鱼煮上了,再等会儿我们就开饭?要不要来点啤酒?”“哦……我不喝了。”松寒忙拒绝,“还有果汁。”她起身去摆放碗筷,再去厨房帮牛洁搅拌做菌菇汤的鸡蛋。搅两下看一眼客厅,葛画还没洗好澡。松寒觉得自己已经昏了头。单身宣言还响在耳边,她却沉迷在青春荷尔蒙中。转身快速搅拌好鸡蛋,顺着牛洁的指示倒入汤锅。稀薄的蛋液在水的滚涌和温度的催生下甩出了蜿蜒的水袖。吹风机的声音响了,松寒和牛洁同时端着盘子回到客厅,葛画穿着松寒给她买的居家短裤和贴身t恤,从脖子到脚踝散发着光亮。腰间栖息的力量感捕捉着两人的眼睛。牛洁倒吸一口气,忽然懂了般看了眼松寒。松寒将菜放在餐桌上,“鱼和汤也差不多了?”她直接回到了厨房。汤锅里的蛋液水袖已经被煮成厚厚的云雾状。热蒸汽扑面而来,松寒咽下口水。“怪不得呢,很多人喜欢看体育节目。” 这是牛洁人对自己的捍卫不如事实打脸来得快。松寒第一回喝多时就趴着睡着,又一次喝多就絮絮叨叨。所以她不敢再讲自己什么酒品静好。好不容易劝说葛画睡在唯一的床上,松寒解释自己更喜欢睡沙发,每次在沙发上睡眠质量特别好。她在葛画的帮忙下换了套干净的床具,说,“不信试试看,我们谁睡得香?”结果半夜一点还在失眠的松寒被同样睡不着的牛洁识破,“沙发不舒服吧?”那是张双人沙发而已,松寒一米六几的个头也得缩着身子。牛洁则是心疼股市里赔进去的钱。和松寒聊了两句,怪自己一时眼热,把多年炒股的心得丢到了一边,一贪心才真叫入了圈套。“点到为止就行,不知进退的结果只会痛不欲生。”牛洁说者无意,松寒听者上心。隔壁卧室传来翻身的吱呀声,葛画双手枕在脑袋后也没入睡。松寒给她换上的床单被套散发着柔和的洗衣液香味,枕头陷下的空间是陆老师入睡习惯的痕迹。她贴着枕套,耳朵被压疼了。这时卧室的门被打开,隔壁客厅空调的工作声更加清晰。葛画忙闭上眼,感到有人走到她床头,闻气味就知道是松寒。她替自己盖了被子,又将空调温度打高了点。那之后,葛画就觉得陆老师一直立在那儿。也许她在看着窗外,也许盯着空调。葛画忍不住睁开眼,果然,看到松寒月色下清澈的眼睛真注视着自己。“对不起,吵醒你了。”松寒轻声说,“赶紧睡吧,明天会很辛苦的。”她转身离开后,葛画有丝自责,她为什么要睁开眼?如果一直装睡,陆老师会不会多待一会儿?早上顺着小九给的地址,松寒和葛画都不用转地铁,直接一条线仅仅五站就到了一家体育训练馆。换了蓝色指甲油的小九嗔怪着走近,“小画画,我昨天等了你一个小时,人家都淋雨了。”draaeen的语气让松寒打了个寒战。松寒刚想拆破她“你一直在办公室内等,车也放在地下淋得到雨吗?”葛画那老实孩子就在那忐忑又自责,小白脸涨成了小粉脸。小九的蓝指甲手摸了把葛画的脸颊,“都晒黑了,没事,回头住九姐姐那儿我教你化妆。”她见葛画看了眼松寒,松寒如有所思,两根眉毛尾巴扬起,“怎么着,难不成要在松寒那里挤小房子?你同学不是借住一个暑假吗?”牛洁入住前,松寒问过小九,她没意见,就问了句“两个人睡一张床不舒服吧?”也正是如此,牛洁才买了张行军床。“好了好了,小画画先去热身,一会儿有场陪练赛,不过这不是你平时打比赛,你是辅助。”小九介绍训练营的负责人,将小运动员的情况告诉葛画。葛画很快听明白,“那我以调动传球为主,同时观察两边的小运动员各自的特点。”说罢她就围着场馆先开始做热身。松寒靠在一旁的跳高垫子上打了个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