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可以?人家女孩子都是牵手上厕所的,我们男孩子就不可以!搞男女歧视?”方致远仗着发疯,已经开始“疯作非为”、“疯言疯语”,说话做事完全不讲逻辑。
“没有,就是……就是不好。”
“我不管、我就要牵!你不让我牵,就是瞧不起我!”
“这……”
陆小梅头疼,对桑榆说:“我们要想个办法让致远尽快恢复正常,我怕他这么下去,真的要变成神经病。”
桑榆≈宴习:“!”
两人一起回头,幸好方致远已经去厕所了,听不到。
“陆小梅,你说谁神经病?你给我说清楚!你是不是看不起我?”方致远从厕所冲回来,狂躁不已。
桑榆≈宴习:“……”他是顺风耳转世吗。
一堆人在门口围住方致远,厉子曜抱住他,劝他冷静。
方致远进不来,在门口大喊:“陆小梅,出来单挑!”
陆小梅:“……”
宴习安慰陆小梅:“别听他的,他脑内神经粘连了,俗称“痴线”,别放心上。”
方致远大喊:“宴习,出来单挑!”
宴习:“……”
桑榆无奈叹气,说:“他现在不正常是不正常了点,但起码还是很理智的,别太担心。”
方致远大喊:“桑榆,出来单挑!”
所有人:“!!!”
那么一瞬间,一片死寂。
桑榆转笔的动作一顿,抬头问宴习:“他刚才说什么?”
“约……约你单、单挑。”宴习也惊呆了,为方致远不要命的勇气点了三炷香。
桑榆放下笔,缓缓起身,四周散发着死亡的气息。
“别别别,孩子还小,不懂事,别和他一般计较。”宴习慌忙拦住桑榆,护崽子一样劝道,“有话好好说,别总是动手,打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打解决不了问题是因为打得不够狠,多打几次,问题自然就解决了。”桑榆冷冷地扔下一句话,径直朝教室外走去。
宴习:“……”崽啊,爹已经尽力了。
桑榆经过的时候,陆小梅感到冷飕飕,悄悄地缩了缩脖子,比了个阿门的动作,“亲爱的方致远,愿神会保你一命。”
方致远看到桑榆朝这边走来,撒腿就跑!
比兔子还快,厉子曜在后面追都追不上。
宴习:“……”不要仗着自己脑袋有问题就为所欲为。
桑榆不惯着,我就是例子……
所有堵在门口的同学自觉让出一条路,桑榆冷着脸走出教室,双手揣兜静静地站在前门看着方致远消失的身影。
他眯了眯眼。
忽的,发力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