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我不会让你受伤的!”宴习咬牙憋劲,手臂肌肉撑起校服袖口。
“笨!蛋!”一个字一个字随桑榆呼吸用力蹦出,“我、让、你、自、己、小、心。”
一句普通的同窗关切,却让宴习干劲十足。不知怎的,口里甜滋滋的,像吃了□□糖一样,软软糯糯,还有些回甘。
妈的,又发神经病了!宴习摇头把不合时宜的想法赶跑。
“嘭——”
一颗螺旋铁钉脱离墙壁飞出,划过两人之间,深深陷入后面的大树树干上。
防护栏杆开始松动。
“一、二、三!”桑榆一鼓作气,“用力!!”
两人朝同一个方向撬,栏杆开始颤动,尘土飘到他们睫毛上,窗台的铁锈开始噼啪掉落,散出浓厚的酸腥味。
“小心!”宴习大喊。
忽的,两颗铁丝螺钉弹出,擦过桑榆的脸颊,破风而去。
见桑榆没事,宴习急促跳动的心脏才找回节奏。
蓦地,一条细小的血丝挂在桑榆白净的脸上,血丝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不断壮大、由稀释到浓稠,最后形成一道划痕。
一道鲜红的伤痕布在桑榆的脸上,与他淡漠的气质竟生出一种诡异的战损美。
宴习盯着桑榆,喉结不自觉地上下滚动。
桑榆手指牢牢捉住防护窗,深吸一口气猛地扯下扔到地上,掉落的水泥沙土糊了他一头。
“你蹲下。”
“……啊?”宴习茫然地照做。
桑榆话不多说直接踩在宴习肩上,双臂捉住窗台用力往上荡,一跃翻身跳进体育馆。
宴习:“……?”
18班的人按倒方致远,为首的人不知从哪翻出从外面带进来的一块砖头,其他人兴奋地禁锢住方致远的右手,让他不能动弹。
“你他妈敢……”方致远有气无力地说,但眼神却恐怖得吓人。
那人阴森一笑,“你砸了我的东西,我断你一只手,很正常。”
那人吐了一口唾沫,激动地在掌心搓了搓,眼神无耻卑鄙。
捉起厚重的砖头顿时砸在方致远的手腕上!
“啊!!!”一声惨叫。
砰砰砰,连砸三下。
随之而来的“咔嚓”,是手腕骨头断裂的声音。
“致远——!!!”
刚落地站稳的桑榆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幕,他愣在原地,失声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