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昫起身,把碟片放进机器里,然后播放影片:“他不是错,他是太天真太幼稚。我们不合适。还好我早就想过这些事,所以我好像不太想哭。”alfredo虽然还是没懂,但不得不装作一副醍醐灌顶的模样,“哦”了一声。“。喜欢。这种感情,是十三岁的他给我的。本来我以为,他曾经可以和。我的男朋友。相融合,如今看来不太行。那我还是私人收藏吧。”黄汶喝着果汁盯着舞场上尽情扭动四肢的男男女女们,又瞟了两眼身边的邹昫:“你怎么不去跳舞?”邹昫耳朵上的钻石耳钉在闪烁的七彩灯光下闪闪发亮,晃得黄汶忍不住抬手装样子,挡了一下。“可得了,单身派对,你一个已婚男,来干嘛?赌气也不是这么赌的。还有啊,酒吧里喝果汁?你不知道未成年禁止进酒吧吗?”“我真的想把你的嘴用酒杯塞上。损不损呐!再说一遍,我没结婚!”黄汶收回了自己的手。邹昫却一把拉住他的手,揪住戴戒指的那根手指:“我都替fran先生委屈。出差在外,自家的小宝贝儿却背着他和别的男人在外面喝酒,还不承认结婚的事实。”要不是有点洁癖作怪,黄汶怕是会直接上嘴咬他,但他只能咬咬自己的后槽牙:“那你单身三十年了,怎么还不去邂逅一下爱情?”邹昫纠正他:“胡说,我没单身三十年。”“可得了,你那些炮友,也算恋爱?”黄汶反驳他。邹昫“啧啧”两声:“这就急了?”“我哪儿急了!”刚从舞池下来的韩亦可听不下去这两个幼稚鬼吵架了,在两人之间拍了拍巴掌:“好有意思!一个单身的,被我求着来;一个有对象的,求我带他来。结果呢?你俩就坐在吧台喝粥吹牛?”黄汶不理他俩,邹昫也笑:“我替他老公抱不平两句,他就急了。”韩亦可呵呵一笑:“老公就算了,fran对自己的名分已经看淡了。谁敢和咱们黄少爷使脾气啊。”“不能吧!”音乐声适时地大了起来,邹昫故意很夸张地说,“你真未婚啊?”黄汶翻了个白眼不想理他。韩亦可突然问邹昫:“诶,你看见初中的班群消息没有?”邹昫答:“这么黑,谁还玩手机?”“庄莎莎说学校建校百年庆,刚好她带的我们这届也毕业十五年了,就想搞个聚会。”韩亦可把手机消息翻给邹昫看。邹昫没打算看,只笑着:“你去你的呗,我又不可能回去。我拿的也不是那儿的毕业证。”韩亦可想了想说“是”,然后问他:“你不想一起回去看看?”邹昫忙,但是基本也保持每两年回去看看父母的频率。回去也待得不久,他对自己的初中高中都没什么感觉,毕竟玩得好的初高中同学刚好也都在欧洲。邹昫想了想,今年也该回去看看吕月萍他们了,便同意和韩亦可一起回去。“不过我没想到你还有兴趣参加这种怀念式的聚会?”出了酒吧,邹昫和韩亦可一人扶着黄汶一边胳膊走着。“啊不是,”韩亦可把没醉但是有些晕的黄汶完全放在邹昫怀里,“我就是想着庄莎莎以前还问我,光画画真的能挣钱吗,我就想回去打她的脸。”邹昫半抱半架着黄汶,感叹道:“他怎么这么软啊,就和没骨头似的。”韩亦可摸出手机打电话:“阳翊,过来接人。没看住,自己偷偷喝了酒,又有点过敏了。”“啊?”邹昫看着眼神水光泠泠、浑身红得有些不正常的黄汶,“你不是和我说你老公出差去了吗?”韩亦可挂了电话:“这才是亲祖宗,忍着吧。谁敢把他怎么样啊,娇着呢。这儿也过敏那儿也过敏,好不容易以为他自觉点不喝酒了,还是悄悄点。”邹昫把人放长椅上,蹲下去逗他玩:“诶,校草,你几岁了,不知道过敏会死人啊?”黄汶估计是难受得很,不想理他。邹昫站起来,韩亦可就站在旁边指着黄汶:“你看吧,纵着他那个人还真是什么都纵着他。”邹昫问:“阳翊怎么不一起来?”韩亦可朝旁边努努嘴,邹昫便偏过头靠近些,听她说:“他就是嫌阳翊管太宽了,不像男朋友,像爹。阳翊就放他自己出来玩啊。”邹昫乐道:“这可还行。他俩真没结婚啊?”黄汶听见了,不耐烦道:“和你说了没有,怎么还在问!”邹昫无奈道歉,然后还是作死问了一句:“小少爷为什么不愿意结婚啊?”黄汶把腿蜷缩起来,脚踩在椅子上,抱着膝盖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