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因为担心柯南要喊他回去的园子,此时感受到了小田切眼神里的谴责。
园子:“……”牙白,忽然感觉有点心虚呢。
所以不是不良吗?柯南这么想着,却不由自主地往小田切的后腰看去。
小田切没想到柯南眼神这么好,居然注意到自己后腰上的东西?但他想想又觉得没什么,就主动把藏起来的枪拿出来说:“你是看到了这个吗?不用担……”可是他的话还没说完,一直在注意他们这边情况的安室透已经冲了过来。
几乎是一眨眼的工夫,手持托盘、穿着围裙的安室透就冲到他的面前。
小田切心道:要不要这么夸……
“张”字还没想完,安室透已经握住小田切持枪的手,还不等小田切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那把黑色的枪就已经被安室透从他的手里扭下来夺走,并将枪口对准他的脑袋。
被枪口顶住脑袋的时候,小田切甚至没来得及反应。
他先是低头看一眼自己空空如也的手,接着又抬头看一眼紧张的柯南和他身后的一群人,脑子里还慢一拍的在想:啊,这就缴械成功了?
虽然他没想着反抗就是了……
但是这也太快了吧?他感叹的想,这就是他和大佬之间的差距吗?
反应力,经验,成熟的技巧,瞬间的决断,他是如此轻而易举的就被夺走手里的武器。
这么看来他还完全达不到及格线呢,真可笑,他之前还嚣张得以为有念能力的自己和“普通”人比起来应该很强,甚至没把柯南剧组的人放在眼里……但是没想到现实给了他这样沉重的打击。他不得不承认,若是把安室透换成琴酒,他此时可能已经没了。
决定了。小田切想:回去就和小短刀们手合!这个糟糕的反应力必须马上改掉,否则……他可能在柯南里活不过一集。_
明明是被枪口指着,小田切却依旧淡定自我。
这份从容在外人看来倒是有那么几分稳健,但只有小田切自己知道,他其实更多的是茫然。
“呀——”一个人发出了尖叫,接着是第二个人,第三个人……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咖啡厅里的客人惶惶不安,纷纷向后躲避,找地方掩护自己:有人躲在桌子底下;有人躲在沙发后面;有人趁着背对他们而悄悄往门口挪,见没人阻拦,便一溜烟儿从大门蹿了出去,头也不回地冲进人群中;还有人躲在无人注意的角落,悄悄地拿出手机报警。
小田切一边揉着被扭痛的手腕,一边抬头看看某个金发黑皮卧底打工仔,思考着安室透到底是怎么把枪从他的手里拿走的,并从座位上站起来准备解释……
而他一动,附近的人纷纷警惕地后退,打量的目光中带着彷徨和惊恐。
喂喂——小田切哭笑不得,难道我是什么传播病毒的源头吗?
但若是换个角度思考?两米多高的大个子,一身黑西装,还梳着黑色的大背头,一张看起来就很凶的脸,再加上刚才的枪是从他身上掏出来的……
牙白。甚至小田切自己也开始觉得,好像他真的还很可疑的?
同一时间,安室透终于察觉到手里的枪触感不对。
首先是太轻了。
而且仔细看枪身的材质并不是金属,而是一种仿金属色泽的……树脂?
安室透把枪拿起来看了一眼,举手对着上方扣动扳机——在小兰短促的惊呼下,“嘭”一声,一只红色的小旗子伴随着一堆彩色纸屑从枪口冒弹射出来,飞起后又落下的纸屑纷纷扬扬地洒落安室透身上脸上,搭配着他穿的蓝色围裙模样的咖啡店制服,让他看起来多了几分滑稽。
安室透:“……”
而某个报警的客人在愣怔几秒后,连忙对电话那边的警员道歉,解释这一切都是误会。但那边的接线员却把这次的来电当成一次恶作剧,将他教育一顿后挂断了电话。
客人委屈地拿着手机,最终自我安慰:算了,反正也不会被记住。
而另一边——
小田切看着满地的碎纸,又看看安室透,心道:你咋就这么欠儿呢,一会儿不用你扫咋地?
安室透顺着小田切的视线望去,心情微妙地看懂了他的心思,松一口气的同时又有点尴尬,回想起刚才小田切未尽的话,心想:原来他是想说这是个玩具枪吗?
他放下枪,十分干脆地对着小田切九十度鞠躬道歉:“御客人様,十分抱歉!”
小田切皱了皱眉。安室透道歉太快,搞得他生气也不是,不生气还觉得有点亏?最后他也只能憋着气,维持着成年人之间的表面功夫,语气和缓地说:“没关系安室桑,是我说话说得太慢了。”
安室透再次鞠躬道歉:“不,这怎么能怪御客人様呢?是我的反应过度了。”
如果按照霓虹这边的礼仪,两个人应该你来我往的互相鞠躬,再把客气话反复说几遍,各自把锅往自己身上背,比如:“不不不,是我是我……”、“不,其实是我是我……”之类的。
但小田切不是霓虹人。
他不仅不是霓虹人,还是一个性格直爽的北方大汉,没想和他磨迹,直接道:“确实,安室先生的反应快得我措手不及,如果您能慢一点,大概就能听见我的下一句话就是说这是一把玩具枪,就不会发生现在的局面了。”
安室透:“……御客人様说的极是。”
哟嘻,抓到机会了!小田切用一种看顽皮的孩子一样的眼神看着安室透,教训说:“而且,一般人是不会在咖啡厅里面随随便便掏枪吧,您的反应也太夸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