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呢?我问你,他人呢?”褚松焓恨褚恒宇毁了他的家,可他现在更想找到褚裟。“在那边。”褚恒宇被一把推开,怀里还牢牢的护住褚裟送的新年礼物。他现在对褚松焓没什么恨意了,这也是个可怜人,他们谁又比谁好?在他眼里,褚松焓也只是被这个家逼出来的疯子罢了。“二少爷。”佣人给褚松焓让开路。“我哥呢?”“在那边。”佣人指了一个方向,在这个房子里,只有褚裟是褚松焓的哥哥,褚恒宇是连佣人都不承认的孩子。褚松焓急匆匆的走了,最后三阶台阶的时候直接跳了下去。“二少爷怎么了?”“那个,刘姨,你知道哥哥喜欢什么吗?”褚恒宇走到佣人跟前,他想回送一份新年礼物。“大少爷,喜欢酒,还喜欢……不知道,大少爷好像没什么喜欢的东西。”佣人回忆起褚裟的时候,突然发现对方好像永远都给人一种说不出的假象感,一个优秀又俊美的男人,除此以外,别无其他印象。褚恒宇抱着盒子回了房间,他记得哥哥经常游泳,买个护目镜给哥哥吧,不过会不会不够贵重?他也没什么钱,他不想花这家人的钱,一开始想占了褚裟的家产,后来想毁了褚赟的高高在上,现在他只想好好生活。“给褚裟准备礼物?”张妮看着儿子,有些高兴,“你总算知道讨好哥哥了,我帮你准备,到时候你就送给他,也别忘了松焓,以后要跟他们俩好好相处。尤其是你爸爸,你一定要考个好成绩让他高兴,不要总是低着头唯唯诺诺的,你爸不喜欢你这个样子。”看着母亲的市侩样,褚恒宇心里有些自卑,又有些难受,他在等母亲开口说也给他准备了礼物。但是,一直到他离开,母亲一个字都没提。“他们都比我重要是吗?”褚恒宇长期在这种环境下长大,早就被张妮影响的自卑又自尊心过强。褚裟抱着哭晕过去的褚松焓回屋,看见了正在栏杆边抽烟的少年。褚恒宇给他的感觉是隐忍,像一匹随时可以暴起伤人的狼。“怎么还不休息?明天我送你们上学,别迟到。”“对不起,我不该抽烟的。”褚恒宇把烟藏在了身后,低着头认错,他已经习惯这样的姿态了。“没关系的,我们这些大人做的也不好,没什么资格说你一个孩子。”褚恒宇抬起头,从来没有一个大人跟他说过这样的话,明明他们都在伤害他,却仍然要求他百分百服从与原谅。“哥,你喜欢什么?我也想送你新年礼物。”褚裟回头,脸上的冷漠一点点消散,温柔自他的眉眼一直传到褚恒宇心里,“做个了不起的大人,比我们都合格的大人,这就是我希望得到的礼物。”“我会的,哥哥还有别的想要的吗?”“一个微笑,我没见你笑过。”褚裟胳膊有些累了,不想再继续跟褚恒宇说话了,迈着长腿去了褚松焓的房间。在褚裟怀里睡的极安稳的褚松焓一被放在床上就醒了,他抓住褚裟的手不让人走,“哥,我害怕。”“最近这是怎么了?”褚裟坐到了床上,把褚松焓揽在怀里,“睡吧,明天还得上学,我还要上班。”“嗯。”褚松焓蹭了蹭,抱着褚裟的腰沉沉的睡去,直到现在他才知道原来自己更像一条依赖主人的小狗。新年夜来了,一家人整整齐齐的在桌子前吃饭。佣人们也都回家过年了,这是褚裟吩咐的,他的骨子里一直都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温柔,不是刻意为之的温柔,是他理所当然的觉得该这么做时给别人带来一种暖心的感觉。“恒宇,你不是给大家准备了新年礼物吗?快给大家吧!”张妮搭在褚恒宇的肩膀上,一副母慈子孝的样子。“没有。”“你说什么呢?”“是妈妈给大家买的,我没有钱。”褚恒宇动了动肩膀从母亲的怀抱里挣脱出来,他不想被张妮这么亲昵的抱着。有段时间,褚赟对张妮不上心了,她便把褚恒宇扔到了他姥姥家。比起没什么感情一直忽视自己的母亲,褚恒宇更爱姥姥,可惜姥姥已经去世了。他一直都是一个傲气的人,可他也会尊重别人,只要不是什么讨厌的人,他都愿意倾听对方的话。他也曾渴求过母爱,但是他十七岁了,经历了太多失望,他已经放弃得到什么母爱了。“噗哈哈哈……对不起,张阿姨,我太感动了。”褚松焓的笑容一秒钟收起来,冷漠的接下了礼物。“阿姨,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