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聪明。”褚裟贴的更近了,在楚云扬耳边喘息着,“我的笔记本还给我。”“那些鬼画符一样的字谁稀得看?你这崇洋媚外的,写日记还用洋文,看的人脑袋疼。”楚云扬的喉结滚动,“别在我耳朵边喘气。”褚裟轻轻含住了楚云扬的耳垂,双手环住他的腰解开了他的裤子,牙齿咬着耳垂轻声说道,“不是要上厕所吗?”“你这样我上不出来,你出去。”“你是不是用了我的胰子?”褚裟闻着楚云扬身上的味道,“连我这个穷书生的东西都偷,真过分。”“我看见就是我的……喂,你撒开!”“楚云扬。”“怎么了?小白脸。”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个人抵着额头喘息。“你弄脏了我的手。”……………………“是你自己耍流氓,现在又来怪我?不讲理。”楚云扬去掏褚裟的口袋,把手帕掏出来扔在褚裟手上,“自己擦,赶紧出去,我要上厕所。”……………………褚裟被推出去了,楚云扬关上门后给了自己脑门一巴掌,他低头看着……教训道,“出息点儿行不行?”……………………等到楚云扬磨磨蹭蹭走出厕所的时候,褚裟已经走了,他气冲冲洗着手,“这小白脸也不等等我!”第二天,教官突然宣布大检查,所有学员着急忙慌的收拾房间。“褚裟,你叠的那是豆腐卷吗?摊开,我给你叠。”“谁给褚裟重新铺床?算了,我来。”“这是谁的臭袜子?赶紧处理了。”“我的,我这就洗,小裟,你有脏袜子吗?我帮你一起洗了。”“不用了,楚云扬刚才拿错了,现在应该正在洗。”褚裟被周明推开,“有事?”“你别捣乱了,一边儿呆着去。”孟昌义掏出一块点心放在褚裟手里,“别让人发现了,偷偷吃。”褚裟走出宿舍,在角落里蹲着,小口小口吃着点心,小眼神警惕着周围。赵琦走到褚裟跟前,蹲下来给他整理仪表,“小裟乖,等我们忙完了你再过来。”“嗯。”褚裟乖巧的点点头,他总感觉因为年纪小被大家当孩子照顾了。楚云扬端着盆子回来,把袜子一只一只晾上,看着褚裟蹲在角落里吃点心,每次这种大检查他都会被请到一边待着。为了培养团体精神,他们实行连坐,一个人犯错整个宿舍受罚。“他们收拾的怎么样了?”楚云扬抬手摸了摸褚裟的头,宿舍的人总不让他摸小白脸的头,说耽误长个子。等教官拿着本子一一检查完,说了声合格后,几个人才松了口气倒在了床上。褚裟和楚云扬因为站在了一起,便一同倒在了褚裟的床上。蝶来风有致,人去月无聊。灯光打在了褚裟脸上,他睁开了眼睛,看着楚凤年,人还躺在沙发上没有起身,“楚先生。”“怎么在这里睡下了?”楚凤年伸手替褚裟挡着光,“是我吵到你了。”“累了,我把那本书翻译出来了。”褚裟指了指桌子,闭上眼继续睡。楚凤年拿起桌子上放着的一摞纸张翻看,禁不住感叹,“小裟,你在军校还能有功夫翻译这么厚一本书……真是天才,我之前就觉得你在军校是屈才了,而今,赞美之情溢于言表。”军校每周末休息,褚裟的周末都是泡在楚凤年这里看书。这里有一些军校都没有的书,军校终究有政治倾向,可楚凤年什么书都收集,还是原版书。他们两个都是书痴,凑在一起读书能读一天,他在这头,他在那头,互不干涉,互不打扰,却很和谐。“来个西式的表达吗?”“好。”楚凤年拥抱了褚裟,随后在他的额头上落下一吻。这是西洋人流行的亲吻礼,长辈与晚辈之间,宜吻脸颊和额头。他们两个人都留过洋,很容易接受这种亲吻礼。楚凤年坐在另一旁的沙发上看着写在稿纸上的翻译,看的格外认真。褚裟没有打扰,托着下巴看楚凤年时不时点点头,趴在桌子上后继续看。“长乐,你看我做什么?”楚凤年注意到了褚裟的视线,好奇的询问。“若有知音见采,不辞遍唱阳春。我能遇见明达这样的知音感觉自己很幸运。”褚裟将手覆盖在楚凤年的手上,“唯愿君心似我心。”“你最近可是在读莎士比亚的那本《哈姆雷特》?我听见你在梦里说了其中的一句话。”“哪句?”褚裟托着下巴。“第一句,生存还是毁灭,这是个值得思考的问题……你怎么看待这个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