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什么跟我说就是了。恒宇,要跟我们一起去爬山吗?”“不用了,明天我要在家学习。”“他够黑了,再晒就……”褚松焓靠在褚裟肩膀上,“哥哥,我们两个去就好了。”“嗯。”一直到褚裟的车子开回家,褚恒宇都没有再说一句话,他一直都无法融进这个家。他拿着书包回了自己的房间,这些天来,他对自己夺走褚家家产的计划产生了怀疑。大概是褚裟跟他说的那些话吧,他觉得那些东西本就不属于自己,原本就是母亲说谎骗自己,他却当了真。“妈,你为什么要骗我啊?为什么让我以为他们欠我的?”褚恒宇抱着膝盖,他身上疼,心更疼。原有的认知观念一旦被打破,会让一个少年崩溃的。褚裟回房间的时候发现越骋还没走,不耐烦的指了指窗户,“赶紧给我走。”原本越骋的半边身子已经在窗户外了,可他还试图勾搭褚裟,甚至从衣服里拿出一张名片扔给褚裟,“有时间就打给我。”褚裟把名片捡起来,看都没看就用打火机烧了,随后扔进烟灰缸,从柜子里拿出来医疗箱,不急不慢的走到褚恒宇的房门前,有一搭没一搭的敲门。“谁?”“我。”褚裟听着里面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门很快就被打开了。“哥,你找我有事吗?”“给你擦药。”褚裟抬起医疗箱,伸手轻轻推开褚恒宇进了房间。“谢谢哥,你不用为我费心的。”褚恒宇有些不安。人是一种复杂的生物,在对自己好的人面前,人总是想收起身上的劣迹斑斑,不让对方知道自己的阴暗面,又很想把自己的伤口展示出来,得到想要的关怀。一开始想利用褚裟的褚恒宇突然发现这个家如果还有一个好人,那大概就是大哥了,他有些不想让褚裟知道自己的小心思。“你是我弟弟。”褚裟拍了拍床,“坐。”“是我不小心摔的。”“又是松焓干的?你揍他就行。”褚裟戴上一次性手套,拿着棉球轻轻清理褚恒宇脸上的伤口,一点点擦了药,又掏出一把糖塞在他手里,“乖孩子有糖吃,松焓没有。”“他没有吗?”“他没有。”褚裟摸了摸褚恒宇的头,拿起医疗箱离开了。“褚松焓没有,只给我的,不是他的东西。”褚恒宇找出自己带来的盒子,把糖放了进去,里面还有他获得的奖章和买给自己的东西,都是他的收藏。褚裟回房间换了身睡衣准备睡觉,就听见有人敲门,他磨蹭着去开门,堵着门问,“怎么了?”“哥哥,我们明天去爬山要带什么啊?”褚松焓抱着小熊从褚裟的胳膊下钻进了房间,扑到了床上,踢了鞋子上了床,自己给自己盖好被子,满脸期待,“你很久没陪我一起玩了,真希望明天快点到来。”“出去。”“我洗澡了,三遍。”“明早我起来要是发现你搞事,你就完了。”褚裟关了灯,走到床边掀起被子上床,抬手关了床头灯。褚松焓有的时候让人觉得他神经,有的时候又很好哄,褚裟一句陪他玩一天就能让他高兴起来,其实他也只是一个缺爱的孩子。“哥,你睡着了吗?”褚裟开始模拟打呼噜,还是细微的那种呼噜,很生动,又不会太夸张,形象什么的不重要,把褚松焓糊弄过去才是要事。褚松焓捧着褚裟的脸在自己的额头落下一吻,“晚安,弟弟。”过了一会儿,褚松焓又捧起褚裟的脸在哥哥的额头落下一吻,“晚安,哥哥。”褚裟继续装睡,现在的晚安吻都是自给自足了吗?主啊,保佑他们一家人和和睦睦的,让大家都做个人吧,阿门。凌晨四点,天蒙蒙亮的时候,褚裟迷迷糊糊的醒来,抬手摸到了身边的人,皮肤触感很好,他满意的把人揽进怀里开始做早操。“哥,唔……”褚松焓想把褚裟推开,双手却被抓住按在了头顶上,嘴也被缠绵的吻堵住了。褚裟一手按住人一手勾起身下之人的心思,摸着摸着他就清醒了,他睁开眼睛看着褚松焓,淡定的松开了手,停下了吻,移开了脸,“早。”“天还早,哥哥继续睡吧,我回房间换身衣服。”褚松焓提上被扒到膝盖的内裤和睡裤,扣上睡衣的扣子,哥哥脱衣服真的是太快了。“嗯。”褚裟背对着褚松焓继续睡,他其实有起床火,很容易就“性”起。褚松焓轻轻关上了门,他总这样时好时坏阴晴不定的,像个一直得不到糖果所以不停缠着大人要的孩子,表面上光鲜亮丽,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一无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