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世看了一眼吓尿了的众人,抬脚想去追狐妖却被抓住了衣摆,“放开。”“道长,您别走,我们害怕……”容世看了一眼狐妖逃窜的方向,送几个吓傻了的男人回家了。自古狐妖喜欢上书生的故事都是满足男子内心野望的,真正的狐妖哪个不是勾引男人后吸干精气的?被打伤脸的窦三娘一路逃到城隍庙,她揪了几根狐狸毛放在盆钵里,又收拾干净桌子,拿了几只烧鸡放在盘子里,她对着里面的神像一阵虔诚的跪拜,“祖师爷在上,弟子求见。”“不见。”一道清冷的男音在庙里响起。“有道士伤我狐族子民,还望祖师爷出山,教训一番这个臭道士。”“不出。”“祖师爷,这个道士口出狂言,跟我说就算是你祖师爷来了我也照打不误,弟子听了这话气不过,这才来打扰祖师爷清修的。”窦三娘老老实实的跪在地上,她这位祖师爷是正儿八经的狐妖,一心想着成仙,她本来也不敢放肆,但是她实在气不过自己被打伤了脸。“也罢,去看看,我在私塾读书,你来接我。”“多谢祖师爷。”容世这天正用从窦三娘身上打下来的狐狸毛寻着她的踪迹,结果半路断了。“有别的妖帮了她。”容世扔了狐狸毛,拿着拂尘便要离开,却见前方路堵了,他直接腾空而起,越过人群。他落在空地时,发现周围都是人,前方是一架花车,他闻了闻,花香掩盖了所有味道,一件纱衣被风吹过来,他下意识抓住了。花车帘子被掀开,一个男人探出头来,笑眼盈盈的看着容世,“道长,劳驾您把衣服送过来,多谢。”“啊,褚裟!褚裟笑了,他笑了!我没了!”一个女人捂着心口倒下了。“啊,啊,褚裟!”一个男人也捂着心口倒下了。褚裟收起笑容,躲开冲他丢过来的手绢,对容世伸出手,“道长,小生不方便下花车,劳驾您走几步。”容世拿着纱衣一步一步走近花车,把纱衣递到褚裟手里,严肃的看着褚裟,“你是不是狐妖?”“道长,您吓到我了。小人一介书生,哪里是什么妖怪?道长怕不是认错人了?”褚裟扯不动纱衣,反而因为两方力气都不小,把纱衣扯成了两半,“这是小人的亵衣,您要是喜欢,不若我再给您一件?”“不用。”容世沉着脸离开了,走出去好远才发现手里还拿着一半纱衣,随手塞进怀里,想到这是什么亵衣,又扔了出去。“多谢祖师爷救我。”“没用的东西。”褚裟坐在车上,神色厌厌的玩着扇子,“三娘,我美吗?”“美,祖师爷是全狐族最美的男人。”“哼,吹捧。”褚裟收回扇子,窦三娘捂着脖子倒地,他又用扇子指着一旁的侍女问,“我就讨厌别人吹捧我,你说,我美吗?”“不美,祖师爷是天底下最英明神武的男人。”被扇子指着的侍女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说话磕磕巴巴的。“你什么时候瞎的?”褚裟收回扇子,侍女也死了,“你们弄脏了我的扇子,着实可恨。”……………………………………………………………………………………………………………………………………………………………………………………………………………………………………………注释:世界上最轻最薄的衣服,素纱襌衣,仅重48克,来自西汉早朝。作话:志怪故事都写了,我还在揣测纱衣能不能吹起来,甚至拿着我表妹的裙子迎风放手,飞走了呢~全真观容世向师傅行了一礼,转身便走,却被叫住了。“容世,虽说我是你师傅,但你降妖除魔的能力远在我之上,我能教你的唯有一点。”慈眉善目的老师傅宋石齐站在观中,说话都比旁人来的温和。“师傅请讲。”“少造杀孽,求仁得仁。”“是,师傅。”“今日我交给你一个任务,不杀生,可能做到?”“可。”因为答应了师傅不杀生,容世今日下山后,只是行走。“道长,我家儿子中了邪,你能不能救救他?”“带路。”容世跟着老员外去了他家,走进员外儿子书房后被一股子狐臭熏得皱起了眉头,“这妖不简单,得等夜里才能见个明白。”夜里,外面刮起好大的风,一阵狐狸的嚎叫让人听了心里直发颤。“来了。”容世一甩拂尘,坐在了院子中间,看着阴云密布,狂风大作,嘴里不停的念着咒。“臭道士,又是你?”一张狐狸脸从阴云中显现出来,它对着容世吐了一口气,却被拂尘打回来了,气急败坏的说,“你为何要坏我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