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朱眼神示意方淇,轻声问方淇:“方公公,殿下怎么了,今天这么低沉。”
方淇脸上是不敢多言的表情,连忙朝她摆手示意她别多问。
刘彦翻着书册,轻描淡写地说:“明日我要去替父王巡视边境,这一去可能要数月。”
青朱研着墨,头也不抬:“那我跟殿下一起去。殿下去哪里,我也去哪里。”
刘彦微微一笑,柔声说:“好。”
旁边的方淇替自己的主子抱不平道:“殿下为何不说,今日分明是那曹大人和张大人联合起来欺负殿下。合着都是五皇子殿下的人,却打着殿下的幌子,在陛下面前挑唆。瞧他们说的那些话,哪个是真心想让陛下立储,分明就是来离间殿下您和陛下的父子亲情。”
“方淇,脑袋不要了?”刘彦放下手里的书,沉下脸。
方淇忙跪下来,委委屈屈的左右各打了自己一记大嘴巴子。“殿下恕罪,我都是替殿下抱不平,以后一定管住我这张嘴。”
青朱忽然联想到那日皇后的毒酒,问道:“殿下,五皇子殿下,可是皇后的嫡子?”
刘彦虽然神情不悦,但还是缓和地说:“不要多思,快去整理行装。”他没有说朝堂上的事。
今日早朝,丞相曹兴顺上奏说:“臣以为,陛下应当尽早立储君,以尊崇宗庙。”
父皇听了奏章极为不满,“朕德行浅薄,日若早早立下太子,不求贤能之人接替帝位,岂非辜负天下百姓。”
丞相作揖道:“陛下圣明,陛下早日定下太子,方能显示陛下时时将天下子民放置心中,只为国家安定,故而立下储君。”
“曹兴顺,你今日怎能如此糊涂!朕的兄弟固城王,阅历丰富,不论是治国或是征战,均了如指掌,难道不该是皇位的继承人吗?”
曹兴顺不依不饶的继续说道:“陛下,且不说固城王近年来醉心于修仙之道,只说当年高祖皇帝早立太子,为的是天下尽早平定。若陛下执意不立太子,而推选宗室继位,岂不是违背高祖的本意。”
御史大夫张志春上前说道:“陛下年富力强,身康体健,此时言及立太子之事,为时尚早。”他又看着丞相说:“曹大人曾是四皇子太傅,而今如此急切要陛下立太子,莫不是……”
“张大人休要多思。子孙继位,本是天下公理。”曹兴顺不紧不慢地打断他。
“你二人不要说了。边境未平定,此刻不该是议立储之时。”皇帝看向刘彦:“彦儿。”
刘彦作揖答道:“儿臣在。”
“朕命你明日即刻启程,替朕前往北境视察。”
“儿臣领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