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瑾年擦了擦嘴角的血。疯狂大笑,“哈。。。哈。。。”眼泪都流了出来,“不薄?萧家对我再好,也无法抹去他萧文浩曾经对我犯下的罪恶。”萧子昱喘息地大声辩驳道:“我父亲一生行善无数,从不曾犯下什么罪恶,你一定是弄错了!”白瑾年嗤笑一声:“哦!是吗?所有的恶人都不记得自己犯下的罪,但有人会一直记得。”萧子昱质问:“你说的到底是谁?”白瑾年歪着头想了想:“这个名字有多久没被人提起过了。华耀置业二期工程一名普通的水泥匠---赵永福”看见萧子昱的眼神开始闪烁,白瑾年笑了:“原来你知道。是了,你是他唯一的儿子,他所有的一切,你肯定都知道。”萧子昱一脸复杂地看着他:“你到底是谁?”白瑾年趁机把夏宛月搂进怀里,怜惜的替她理了理头发。眼神温柔似水,情深不寿。“白瑾年,不许你碰她!”萧子昱喝道。夏宛月疼得浑身冒冷汗,她拼命挣扎想脱离白瑾年的桎梏。“萧子昱,夏宛月所遭受的一切都是你害的,你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和你的父亲一样罪无可恕!”萧子昱抵抗不住脑中的肆虐和咆哮开始发疯似的扔东西,用脚踢踹,满脸泪水痛苦哀嚎地跪在地上,狠命的拿头撞地,神情癫狂。夏宛月挣扎着开始哭泣,低声地唤他:“哥~哥~”似是刚想起来,白瑾年笑着说:“哦!对了,你还不知道吧!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的,是你的!”听到孩子夏宛月瞬间怔住,不住地挣扎,“不要!你不要说了!求求你不要再说了!”萧子昱犹如遭受晴天霹雳,面容似哭似笑地问:“你在说什么?你一定是在骗我!你说的不是真的。不是真的~”萧子昱眼神巨痛,一股强烈的钝痛感在脑子里蔓延开来,那群野兽的撕吼又出现了,他痛得抱住了头。“你不知道吗?你犯病的时候抱了她。哦!对,不好意思!我忘了,你有应激性双向情感障碍,发病做的事□□后都不记得了呢!”说着开始疯狂地笑起来。夏宛月尖叫:“你答应过我不说的!哥~你不要听!不要听!”今天的一切打破了萧子昱对以往所有的认知。看着曾经活泼开朗如今脸色苍白身形消瘦的女孩,他痛得不能呼吸,心好像被一把刀狠狠地插了进去,有人拿着这把刀在心里不停地绞着。‘原来我竟伤你这么深’突然手摸到一把刀,他看也不看地一把把刀插进自己的心脏,倒在地上。夏宛月尖叫着爬过去抱着他,血从伤囗慢慢溢了出来,洁白的衬衫开出了艳丽的蔷薇花。他睁开双眼,眼中慢慢恢复清明,她哭着想伸手捂住伤囗。他抓住她的手,眼神缱绻,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夏宛月,我记得你小时候个子小小的,像个糯米团子。每次都追着我‘哥哥哥哥’叫个不停,我表面生气其实心里特别欢喜~”夏宛月眼泪直掉。“我见不得你和别的男人有说有笑,我妒忌,妒忌得发狂,可我不知道该怎么做,只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想把你禁锢在我身边。”“夏宛月,我爱你!你是我的光,可是我却伤你那么深。我早该放手的,夏宛月,对不起,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他,对不起,对不起~”说完男人握着女人的手松开了,滑到了地上,萧子昱带着无尽的遗憾闭上了双眼。夏宛月抱着他哭得歇斯底里,口中喊着,“不要,哥,你别走,我不怪你,我真的没有怪你,以后我再也不跑了,只陪着你,你睁开眼看看我好不好。呜~萧子昱,你不是说你永远不会放手吗?你怎么可以说话不算数,你不要我了吗?哥~”眼前的一幕发展的太快,打得白瑾年措手不及。他只想要报复他们,让他们和自己一样永远不得幸福。他从没有想过要害死他。夏宛月伤心过度,猛得吐出一大口血。白瑾年骇然:“怎,怎么会这样?”夏宛月被送到医院,看着诊断书---胃癌晚期白瑾年头重脚轻地连摔了好几次。病床上的夏宛月还在不停地吐血,血滴落在素色衣杉上慢慢晕染成妖冶的花。她嘴角带血,笑得凄美无比:“哥~我不会让你孤单一人的,我来找你了。”白瑾年流着泪跪在床边:“夏宛月~你别走,我错了,我爱你!我为我所做的一切向你道歉,你不要走~求你了!”夏宛月眼神空洞地看着天花板,她慢慢地伸出手唤道:“哥~你别走太快,我怕我跟不上~”脸上毫无血色的夏宛月头歪了歪,笑魇如花:“跟不上也没关系,以前都是你找到我,这次,换我来找你。哥~等我!”纤细苍白的手落了下来,心电血压监护仪发出“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