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刀被拿走,夏宛月崩溃的大哭。他一步步向她走来,她哭喊着:“我说的句句属实,我的爱是你的,孩子也是你的,都是你,只有你!”他在夏宛月面前蹲下,她停止了哭泣,就那样看着他:“萧子昱,你真的要这么做吗?”萧子昱把药放在她嘴边:“是你自己吃,还是我帮你?”夏宛月怔怔地看着他:“你会后悔的!”萧子昱在她耳边嗤笑一声:“你放心,你这么喜欢孩子,结婚后我会让你如愿的~”夏宛月笑了,她笑得甚为凄美。萧子昱皱着眉看着她似疯似癫。生生把药灌了进去,灌完药,擦了擦手,整了整领带,留下一句“看好她”,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夏宛月看着他的背影:这条命还给你,我们便两不相欠了。是夜,白瑾年用药迷晕了守卫,一脸青肿脚步踉跄地走进了房,走到床边,看着她毫无生机的脸,自责的说:“对不起~对不起~”他把头深深地埋进了臂弯里,嘴角轻勾。夏宛月轻吐:“带我走吧!”剩下的日子,我不想留在这了,爸,原谅我!我累了,真的累了!摊牌离开后,白瑾年带着夏宛月去了乡下。白瑾年在卫生院上班,夏宛月则坚持画作,有时也会出摊。生意很冷清,但她很开心。他们都很享受这样宁静的生活。有些颜料不够,她跟着村里的手扶拖拉机去了趟街上。在一个报刊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她走上前轻唤:“秦爷爷~”身穿休闲运动服的老秦循着声音看向素衣短发女孩儿,想了好一会儿:“哦~你是萧家的小宛月吧。”夏宛月微笑着点头。老秦看上去六七十岁,声音洪亮,步伐稳健:“哎呀~你都长这么大了,我记得我走的时候你才这么一丁点高。想一想我离开萧家也得有十年了。你爸身体怎么样?我好长时间没见到他了。”夏宛月眼神闪了闪:“挺好的。”老秦又问:“你哥现在不去英国了吧!之前我还问过老修斯,说他病情控制的不错,瑾年又一直跟在他身边,应该好得差不多了吧?”夏宛月内心一片惊涛骇浪,表面沉稳应道:“他已经没有大碍了。”老秦还在巴拉巴拉地讲。夏宛月微笑着点头回应,但思绪却开始泛飞。。。小马接到电话时心里十分吃惊。看着眼前穿着素色衣杉容貌清丽却骨瘦如磷地女子他轻声唤道:“小姐,好久不见~”夏宛月开门见山:“我哥得了什么病?”小马微张着嘴:“老爷一直不让告诉你。如果早点说清楚,是不是你们之间就不会变成这样。”小马娓娓道来:“夫人去世时少爷才刚刚五岁,因为年纪尚幼看见死去的母亲受了刺激。”“开始情绪暴躁精神失常。有的时候,因为生气会做出一些过激的行为,但之后却通通都不记得。医生诊断结果,说少爷患了狂躁症和应激性双向情感障碍~”夏宛月震惊了:所以那天是他发病了,才会不记得所发生的事。小马犹豫了一下:“你去s国没多久,有一天一直给少爷打电话。他不是不想接,他被公司里的人逼得发了狂,偷偷地藏在医院里接受治疗~”夏宛月茫然地看着他:“原来如此~”她轻轻呼了口气:“谢谢你的坦诚相告。”站起身。小马喊道:“找到吉美了!她被白瑾年关了起来。少爷全部都知道了。他很后悔,痛不欲生。小姐,回来吧~”夏宛月背对着他轻声:“我要见他。”阳光下,少女的脊背□□如昔。今天是七夕,咖啡屋里却很安静。萧子昱帮她点了一杯牛奶。他们静静地坐在角落里。很长一段时间两人都没有开口说一个字。看着眼前仿佛风一吹便会倒下的清丽女孩儿。萧子昱伸出手想要触碰她的手,女孩下意识地躲开了。他看着她的眼神充满哀伤。许久,他开始哭泣~“对不起~对不起~”萧子昱低声痛哭。看着他泪水一大滴一大滴的掉落在桌面,慢慢地晕染成一幅图。夏宛月伸了伸手想安抚他。手在半空中顿了顿,终是收了回去。一月不见,萧子昱一脸憔悴,胡子拉碴,衬衫的扣子都扣错位置。素色衣杉的夏宛月清清浅浅地笑着:“我要走了,可能不会再回来了~”萧子昱抬起头,一脸痛苦:“对不起~吉美都告诉我了,对不起~我不该送你出国的。”记忆回朔。。。黑人吉美揪着他的衣领吼道:“你知道吗?她13岁被你送出国,在一个语言都不通的国家,被同学孤立、欺负。被关杂物间整整一夜,高烧不退,精神失常,被诊断神经性厌食,抑郁症,异性肢体接触焦虑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