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马早上来过电话,说老爷昨晚有应酬,今晚在公司开视频会议,估计早不了,让小姐早点睡!”文姨转述道。“可今天我生日,他又想放我鸽子吗?”夏宛月把充气筒狠狠扔在地上,“不行,我要给他打电话去。”“嘟。。。嘟。。。”“喂~”“爸~”“哦!是月月啊!这么早打电话有事吗?”电话里的萧文浩声音有些沙哑。“爸,你今天什么时候回来?”夏宛月嘟着嘴问。“呃~结束了立马就回去。”“今天我生日耶!你该不会放我鸽子吧!爸~”撒娇~“当然不会啦!你想要什么?爸回去的时候买给你。”“玫瑰屋的巧克力蛋糕,她家的最好吃了,我都预订好了,你下班回来帮我带回来,一定不可以忘记哦!”夏宛月再三叮嘱道。“好,爸爸记住了。一定把蛋糕带回来。”看着装饰好的气球和彩灯,夏宛月开心极了。“文姨,下午教我做菜吧!不用多,两道就行。”“文姨,先放哪个呀!”夏宛月一脸紧张地盯着锅。“先放油,呀~不用这么多,放菜,对,全放,放,拿锅铲,可以翻炒了,对,再翻再翻,放盐,太多了~”文姨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倒掉,重来。”“放油,一勺就行,油温上来了,把菜放进去,对,快速翻炒,哎,对,一定要翻炒均匀,好可以放盐了,一勺,加一点儿,对,就这样,放,有点干加点水,一点,不是一滴,铁勺半勺,对,快炒,翻翻翻,哎,行了,起锅~”终于在文姨的数次教导下,夏宛月学会了两样---炒莴笋和凉拌黄瓜时间好漫长啊~“文姨,他们怎么还没回来呀?”看着餐桌上的鲜花和墙上新裱好的全家福,夏宛月趴在桌上有气无力地哀嚎。“小姐,才六点呢!要不你先上楼眯会儿,等他们回来,我上去叫你。”夏宛月摇摇头,“我不睡,我就在这里等着他们回来。”声音刚落下就睡着了。文姨拿来毛毯轻轻给她盖上。刚下飞机的萧子昱不知怎地眼皮直跳。。。年仅27岁,身材瘦高的保镖司机小马是老马的儿子,小马:“老爷,我先送郑总回去,马上回来接您。”“不用,公司还有辆车,我自己开回去,你不用过来接我了。”说完萧文浩开着车离开了公司,走到一半,“对了,蛋糕忘了拿。”调头,转弯,行驶到了滨州大道。。。夏宛月睡得并不安稳,她梦到了,妈妈。惊醒后,她开始发呆,梦中的场景,清晰可见的惨烈,她害怕极了。“文姨,给爸打电话,问他怎么还不回来,快!快打电话!”文姨看夏宛月神情慌张,也紧张了起来。“好好,这就打。”还没拨完,一通电话打了进来,“喂!你说什么?”文姨一脸震惊地呆愣住。夏宛月慌忙问:“是谁打来的?文姨,我问你话呢。”“医院来电话,老爷出了车祸。”夏宛月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文姨赶忙上前扶住她。“你刚才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小姐,老爷出了车祸,正在医院抢救。”文姨一脸悲痛。夏宛月浑身颤抖,耳鸣,心脏跳得老快,感觉有人扼住自己的脖子,她感到无法呼吸。她像离水的鱼,拼命的张大嘴巴去呼吸,文姨在一旁拼命呼喊。可她听不见,她晕了过去,被送到了医院。抢救室里浑身是血的萧文浩躺在抢救台上,任凭医生的摆弄,也毫无生息。萧子昱赶到医院时,医生正在宣布,“病人由于车祸导致脾脏破裂,失血过多,经抢救无效,宣布死亡,死亡时间为2016年10月16日20点34分。我们已经尽力了,请家属节哀!”萧子昱疯了似的冲了进去,看着抢救台上鲜血淋漓,毫无生机的萧文浩就像遭受一记闷棍,脑子瞬间像有成千上万只野兽在撕咬,他被撕咬地遍体鳞伤,痛苦不堪,老马和白瑾年把他拖进另一间病房。老马守在门外,白瑾年看着他跪在地上抱着头不住地□□,然后野兽般的声音从他的囗中溢出。白瑾年安抚道:“子昱,冷静点,不要害怕,没事的,来,轻轻地呼吸,慢慢站起来。”萧子昱慢慢地站了起来,他抬起头,眼神癫狂地向白瑾年扑了过去,手脚狠辣地和白瑾年扭打在一起。门外的老马听着屋里的摔打声,捏紧了拳头,好不容易病情大好,如今老爷的突然离世,少爷的病怕是再难康复了。硝烟四起白瑾年被萧子昱压制住,他在他的耳边说:“萧子昱,你醒醒,不要被它左右,想想你爸,想想宛月,你还有我们大家,不要怕,你可以的,你可以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