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门口:“最后问一句,我哥的死是不是和你有关?”白瑾年呆呆地望着他怀中的少女,轻轻地摇了摇头。诺大的病房里只剩下白瑾年一人,他捂着脸失声痛哭,走廊上的听到了无不悲切。“铃~”“喂~”“是赵小辉赵先生吗?您母亲趁人不注意从窗台跳了下来,很遗憾,抢救无效,当场身w。。。”手机掉在地上,白瑾年回想母亲最后一句话,看向了窗户。。。有人尖叫“啊~有人坠楼了!”空荡的房间里,只有蓝色的窗帘随风飘荡。。。人生充满遗憾,只愿我们把握当下,不要等失去才来后悔。孤者遇暖黑黑的天空低垂亮亮的繁星相随虫儿飞虫儿飞你在思念谁天上的星星流泪地上的玫瑰枯萎冷风吹冷风吹只要有你陪虫儿飞花儿睡一双又一对才美不怕天黑只怕心碎不管累不累也不管东南西北太阳刚落山,正处下班高峰,马路上人头攒动,车水马龙。一个二十出头扎着马尾身穿碎花连衣裙的女子拉着一个穿着运动套装小孩的手静静地走在偏僻的小道上,女子走得很慢很慢。看着天越来越黑,人越来越少,感受到女子因紧张而颤抖的手,司楠在心里叹了口气。司楠停下脚步,扯了扯她的手,说:“姐,我饿了。”女子听了司楠的话后,仿佛如释重负般呼了口气,蹲下来拍拍司楠的肩膀,用力握了握他的双手。女子看了一眼四周,温柔地对他说:“楠楠,我去给你买吃的,你就在这里乖乖等我回来,听到了吗?”四目相对,他点了点头。司楠坐在一块大石头上,坐了好久,好久。。。看着女子离去的方向,他轻轻地说:“再见!妈妈!”眼睛有些涩,他揉了揉眼,压下想哭的冲动,然后起身跺了跺发麻的脚,向另一条路走去,开始他一个人的旅途。夜深了,现在才是整座城市苏醒的时刻。走在灯火通明的街道,司楠缩了缩肩膀,紧了紧衣服。为了不被人发觉他孤身一人,尽量跟在成年人的身后,小心地避让着人群。他没想好接下来的路,还不想被好心人送进公安局,更不想让她为难。“终于到医院了”看到医院,司楠松了口气。早春的三月虽然不似冬天般彻骨,但是夜里也是十分寒冷的,医院里有暖气又有热水,至少今晚有地方休息了。医院从来都是人满为患,当你躺进温暖的被窝时,病患的家人们正蜷缩在病房的墙角、医院的走廊、无人的楼梯。走廊里的人有老有少,司楠待在墙角不会有人留意,就这样他抱膝半眯着熬过了第一天。唤醒他的是对食物的渴望,揉了揉眼睛,看着窗外渐渐泛白的东方。他挺着酸麻的脊背,强忍着饥饿,穿过人群离开了医院。街道上依旧车水马龙,人声鼎沸,耳边传来熟悉的吆喝声,“包子,刚出炉的包子。。。”“杂粮饼,美味又营养的杂粮饼。。。”“煎饼,山东煎饼。。。”空气中弥漫着各种食物的香味,他吸吸鼻子,咽了咽泛滥的口水,早已饥肠辘辘的肚子叫得更欢快了,他抬脚快速离开。司楠实在走不动了,便找了个花坛坐了下来,呆呆的看着过往的人群,思绪泛飞,可能因为太饿了,头开始有点犯晕。突然感觉有人扯他胳膊,司楠收回思绪,转头看见了---一个头发凌乱,脸上脏兮兮,穿着破烂,一手拿瓷盆,一手抓他衣服,龇着牙冲他笑的八九岁的小姑娘。他轻声问:“有事吗?”她不说话,拿瓷盆的手向前伸了伸。他看着瓷盆里的几枚钢镚,摇了摇头,“我没有钱。”她再次把手向前伸了伸,豪气冲天地说:“我知道你饿了,我请你。”听着她豪迈的语气,司楠笑了,这是她离开后他第一次开心地笑了,他抬头看向天空,“妈妈!再见!”司楠咽下最后一囗肉包子,问她:“你叫什么名字?”小姑娘吃饱了,挺着小肚皮,歪坐在地上,晃荡着两条腿说:“我叫兰兰,你呢?”司楠怔了一下,说:“我也叫楠楠,楠木的楠。”兰兰听了他的回答立马跳起来,兴奋地说:“这么巧,不过我是花木兰的兰,我喜欢花木兰,长大了我想当女将军,嚯~嚯~哈~嘿。。。”挥舞了几下拳脚,摆好一个姿势,挑着眉问:“你觉得怎么样?像不像个女将军?”司楠站起身,一手托腮,围着她转圈,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瞅了又瞅,一会儿摇头,一会儿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