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明愣了一下。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搭把手啊,楞在那里干嘛?”但江羽云的声音又一次响起,沈清明才回过神来。“哟,江同志醒了啊。”“暖玉温香在怀,怎的不再多睡会?”江羽云无语了:“不是你想的那样,这事情有点复杂,你先扶我起来,我等下再跟你说。”“今夜不是还有任务要做吗?”沈清明看着他脸上的认真表情还是伸出了手,嘀咕道:“做得这么久吗?虚的连自己起身都不行了。”江羽云借力起身,白了沈清明一眼,又低头看了下自身的衣服。好在里衣还穿着,差点露馅。没想到居然能碰到有着如此天赋的女人,竟还隐藏着筑基期的修为,令他险些着了道。“说什么呢!是这女人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就一直跟在我们后面,我先前离开也是怕她干扰到我们今晚的事。”“说来你不信,这女人你也认识”江羽云才说到一半,一只柔弱无骨的小手已经遮掩住了他的嘴。“郎君怎么这么快就起身了,不再歇息一会吗?妾身可是还困着呢。”江羽云话语顿住,看着床上衣裳半脱的女子。她媚眼如丝,红唇似火,竟不知什么时候也醒来了。“我也认识?”沈清明看他话说到一半就被床上女子掩住嘴巴不禁疑惑问道。但应他的却是缠在江羽云身边的女子,只见她笑盈盈道:“这位是沈道友吧,我们的确见过的。”“那日你在洗尘宴作诗的风采真是令人敬仰。”“不知你能否出去片刻,我有些体己话想和江郎君说一下。”“额”沈清明迟疑地看向江羽云,他本能感觉两人之间有些不对但又说不出个究竟来。可江羽云脸色此时却恢复了平静,看了眼笑吟吟的女子对他点了点头。“没事,你先出去吧。”见他也这么说了,沈清明才松口气。“行吧,那你就搞快点,我在我房间等你。”见他重新合拢房门,退了出去。江羽云这才冷冷地推开依偎在他身上的女子。“我听闻阴阳观圣女一向是与观中圣子结为道侣,阁下贵为圣女,还请自重。”被他推开那女人神色惊疑了一下,很快又重新挂上笑脸。“有什么关系呢?郎君不也是一名女子吗?”“我倒是没想到,明明生得是一副男相,粗略感应之间也能看到阳气的人竟是一名女子,还身怀超出常人的阴气。”“明明当女子就好了,怎的要伪装成这副样子呢?”江羽云神色一沉,并指作剑压在玉妙音咽喉上:“这不用你管。”“倒是阁下一个好好的阴阳观圣女不当,专程易容参加其他宗门的宗门大选来为难我们两个小人物,未免也太欺人过甚了。”玉妙音笑靥如花,似是丝毫没在意抵在她咽喉上的手指:“郎君的剑意之利小女子已经见识过了。”“只是你一个练气修士,在梦中杀我那么几次也没什么余力了吧。”“眼下我是筑基修士,你不过一个用尽气力的练气四层,能奈我何呢?”“至于为难小女子不过是想和郎君春宵一度,又何来为难一说。”说到后面玉妙音声音渐转,还有几分委屈的意思,还将手搭在了江羽云的手腕上轻柔地抚摸着。江羽云脸色未动,心里沉重。他知道玉妙音说的是事实。起初这女人以奇异天赋拉他入梦,他一时未觉,冷不丁之下被隐藏了修为的对方打伤。接着他拼了命地调用以前学过的东西,才艰难斩杀了对方;却发现是在梦中,对方根本就是杀不死的。如今他耗尽气力,再战已是勉强。故而才会先让沈清明出去,自己与她斡旋。“什么春宵一度,不过取阳补阴罢了。”“我有没耗尽气力不说,你那媚功施展在我身上反噬的滋味也不好受吧。”“你也别装什么大尾巴狼了,筑基修士?呵呵。”玉妙音俏脸一僵,但还是维持着笑意。“我自幼出身寒微,流落于世。”“父母死于贼人之手,我靠着攀权富贵,阿谀奉承讨好其他人才熬到了被阴阳观收为弟子。”“此后以我天资努力修行,本以为此后再不用受他人之辱。”“却被告知,我终究不过他人附庸。”“”江羽云眼神闪动,不知她这时说这些干什么、只知道若是沈清明在这里只怕此时已会来句“关我屁事”了。只是他从前的遭遇却不能这样开口。“你说这些干什么?”玉妙音没有理会他继续道:“曾有人给我算命说,我这一辈子注定要依附他人。”“我不信命,但事情最后总是让我只能认命。”“在我听闻,我要成为圣女,成为下一代圣子修炼用的炉鼎时,我又去找当初算命那人给我算了一卦。”“他告诉我是最后一次了,可依旧是要我攀附他人。”“你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吗?”玉妙音被媚功反噬的俏脸绯红,目光灼灼地注视着江羽云。“他说,见龙在田,利见大人。”“我需要攀附的人就在那天的洗尘宴。”“可即便我下定决心,见到都是些俗不可耐的男子,我还是难免失望。”“屈从攀附于他们,和攀附阴阳观的圣子有何不同呢?”江羽云听出了她话里的辩解之意。这一点连沈清明都未曾和他说过,而从心跳快慢变化根本无从判断一个修为高于他的筑基修士说的话究竟是真是假。“所以我想着,不如让他们都臣服于我。”“岂不是更好?”“像是最初那个叫叶尘的,又或者是你的那位友人。”“那位大人是他们中的谁,我都无所谓。”“不过你不同”“若郎君你是那位大人,我愿此后伺候在你身边,在无他意。”“并且,我还愿以我吸取到的那些阳气,助你修行”玉妙音曼妙的身姿宛若美人蛇一般扭动,那张泛着粉红的俏脸凑到江羽云耳旁细声道。:()不是哥们,你也穿越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