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泽摇了摇头。
“这就对了,”沈曼忽略对面梁少友皱起的脸,然后在梁少友充满疑惑的目光下——这比喻真的对吗?对灵泽说:“你上去给他道个歉,再说了,让你去读书又不是赶你走,他也是为了你好……”
余松在一旁看得直咋舌。
老板真的是因为这个才生气的吗?
难道不是因为单纯的付出感情然后被钱毁了才生气的吗?
就算换个人老板也会生气的吧。
为什麽话从沈曼嘴里说出来,就变成是因为灵泽才生气的。
这个例子也太偏了吧。
但很快,他就看见一向嚣张的灵泽脸上露出了悔恨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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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里水声哗哗响。
江潮生站在淋浴下,任由热水打湿自己的头发,水滴顺着发尾滑落至锁骨、又到充斥线条感但又不过分的胸部肌肉、最后滑落腹部隐入下方。
下一秒,
外面传来敲门声。
江潮生动作一顿,并没有理会,他当然知道灵泽不是故意的,但这种行事作风绝对不能继续发展下去,像什麽样子?
他决心给灵泽吃个教训。
然后装作没听见,快速洗完澡吹干头发,换上睡衣出了浴室。
门口又很规律的响起敲门声,大有不开门就一直敲下去的趋势。
江潮生拿起床头柜上的水喝了一口,浇灭心口的火气后,这才转身打卡房门,冷漠看着站在外面的人。
灵泽抿了抿唇,像是把江潮生把门关上一样,手不自觉按在门上,第一次有了低声下气的感觉:“能不能……让我进去。”
江潮生退后一步。
这就像是某种信号,灵泽有些希翼的擡头看去,但江潮生并没有看他,于是他又失落的耷拉下脑袋。
“你来干什麽?钱已经还清了,你想去哪儿我都管不着。”江潮生等了一会儿没等到他开口,问。
“对不起。”
灵泽擡起头,说的真情实感:“我不是要和你划清界限,我只是以为你嫌我花钱多才要赶我……才要送我去学校。”
顿了顿,想起上楼前沈曼对他的劝告,他又低低道:“我下次不会再这样了,别赶我走。”
“……”江潮生说:“如果再出现这种情况,你自己离开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