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狠狠咬住陶挚的嘴唇,疼得他眼角一紧。
“对不起宝贝。”陶成果意识到自己太性急,连忙松开嘴,轻舔着陶挚的嘴唇安慰。
陶挚四肢都被锁在床上动弹不得,他只能用力挣扎让陶成果无法接触到他的嘴唇和脸颊。陶成果受了伤,但陶挚中了药,谁都不能说完全占上风,很快陶成果被陶挚一个大动作翻在地上,而陶挚做到这一步也几乎用尽了力气,发出沉重的喘息。
他的脑子像是被人点了火,熊熊烧着。他倒真希望有一把火,来烧他,烧掉陶成果沾在他身上的温度,烧掉陶成果吐在他脸颊上的气息。
陶成果很快从地上爬起来,双眼赤红,疯了似的爬上床,紧紧抱着陶挚,动作极尽丑陋地挺着腰要往陶挚身上坐。
“我爱你昀舟”
陶挚身上软得像煮熟的面条,其他地方的感受都被抹消,所有的感官全部聚集在那一根东西上面,所以疼得他撕心裂肺。他从未感受过那样的疼,仿佛要从中间裂开。
这疼又让他清醒了几分,他深吸一口气狠狠一拽,拽着拴着他的床发出嘎吱一声。他再一挣,再一次将陶成果掀翻在地。
“去死”
陶挚疯了一样用力拽动一侧手臂、翻动身体,竟然是要翻倒木床压在陶成果身上。但他毕竟中了药,没有什麽力气,卯足了劲几下,也只是拽得床垫歪了一些。
他看着地上的陶成果,他嘴上还残留着被陶成果咬破的痛楚,屈辱、愤怒、恐惧争先恐后沖上心头,他已无法再想更多,他用力拉拽手臂,被金属手铐划破也毫无反应,他用力缩紧手掌,仿佛那不是自己的手一样拼命往外抽。
太痛了,手上的肉被手铐刮下来,已经露出手掌两侧的骨头,血滴在床上,先是一朵一朵的血花,很快便成了一滩血迹。
还是不够,还是不够!
陶挚已经完全疯了,他死命地拽自己的手,竟是真的要生生把手从手铐里拽出来!
“啊!!!!!”
右手被拽出来的同时,陶挚终于忍不住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嚎,药效都在这样的剧痛中活生生被沖淡了三分。
陶成果被他的疯劲儿吓得说不出话,他已是疯了,但仍觉得眼前这人疯得可怕!
“你你”
陶挚正在用白骨森然的右手拽仍被禁锢的左手,陶成果一句话都说不出,只瞪着眼。接着他像是想明白什麽,竟再一次爬上床,一手按在陶挚重伤的右手上,手指用力插进他的伤口里,一边用另一只手抓住陶挚的胯,不认命地要往上坐。
“啊!!!!!!!!!!!!!”
太痛了,陶挚简直像死了一样,双眼失去焦距,整个身体都因这常人无法承受的剧痛呈现惨白。
太痛了!
但被陶成果按着,陶挚便咬紧了唇,一声惨叫都不从嘴里溢出去,屋内就这样并不正常地安静下来,开门声便显得格外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