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根本就不是真的爱舟哥。”
“你完全不知道为他着想!”
“乱了乱了!全乱了套了!”
文珍妮在办公室一圈一圈打转,本来脑子就痛,转得更痛,但她不敢停下来,她怕一停下来她就要拆房子,或者拆随便谁。
“老孟,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啊!真是要命了!我当了十几年经纪人,我什麽大风大浪没见过,我从来没这麽没辙过。”
“那人是谁?这直播连你的人都关不掉?”
“陶成果,陶挚的生父。”
孟昀舟的声音格外冷静,冷静到文珍妮不得不怀疑是不是别人冒充孟昀舟接的电话。
孟昀舟是这麽冷静的人吗?文珍妮这段时间可见他疯了不少次了,一次比一次玩的大,说疯都便宜他了,简直是丧心病狂!怎麽这会儿又这麽冷静了,仿佛只是简简单单一个做叔叔的去拜访一下做父亲的,去探讨一下孩子的学习成绩。
不对,不对不对不对。文珍妮了解孟昀舟,这人就不是个冷静的人,每每他不寻常地冷静,就是在憋着搞大的。
“老孟,你冷静一点啊,你要干什麽?你能不能跟我说说?”
“你现在可不能上微博,我求求你,千万别去微博上表态,现在已经闹翻天了”
“放心,我心里有数,我不会上微博,我不会说任何话,我现在在开车,我要去见一个人,不用担心。”
“放心,直播很快就会结束。”
文珍妮并不为这番话感到安心,她忍不住追问:“如果没有结束呢?”
电话那头孟昀舟的声音很远,明明只隔着一个听筒,却隔着一个世界。
“那就是我死了。”
25
“和他一起工作过,平常和大家相处都很好,脾气不错。但笑起来确实感觉有点假,听说身上还有纹身。”
“我建议你不要发出去。”
小岑悬在发送上的手指一顿,像被人按了暂停键。
cifer端着咖啡杯,走到咖啡机前,一边接咖啡,一边看着她:“抱歉,我不是故意偷看你的屏幕。”
咖啡机的声音在只有她们两个人的茶水间响起,cifer看着深棕色的液体逐渐蓄满杯子,终于在咖啡机停下的同时爆发出那句已经在心里翻滚一整天的‘操’。
“你也要落井下石吗?”
“我只是阐述我的观点。”
cifer彻底被激怒了,或者说是早已被激怒的状态被小岑的反应火上浇油:“你的观点?你的观点就是给他们确凿的证据证明小陶是个假笑男孩,然后他们就能发散出他的种种罪行,就这样吗?还有纹身,纹身有什麽吗?纹身犯法了吗?没有,可这时候你随口一说,所有人都会把他的纹身看作他人品低劣的证据。这样毁掉一个人,你们心里不觉得痛吗?”
小岑被她的愤怒弄得有点想笑:“痛?你在演电视剧吗?我有做什麽吗?我有逼着他辞职或者怎麽样吗?你是不是有点太敏感了?”
“辞职就是伤害一个人吗?你们现在做的,比杀这个人还狠,你们倒不如把他杀了,也比这样把他放在道德的审判台上淩迟要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