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一只手上移,放在陶挚心口上,附身挤空他们之间的空隙,贴紧他,靠近他的耳朵:“姿势很潇洒,心髒跳这麽快,我要是说不好,让你一边儿凉快去,你是不是要在我面前表演心髒衰竭。”
陶挚羞得浑身都不舒服,孟昀舟像只大虱子,在他身上钻来钻去烦死了,却抖又抖不掉。
“你放开我!”
“怎麽,我抱我男朋友不可以?”
陶挚转身问他“你说什麽?”
孟昀舟低下头教他接吻,吻完说:“我说我很乐意,当你男朋友。”
然后他们去吃晚饭,陶挚要吃粤菜,孟昀舟带他去了一家很隐秘的私房菜。菜很好吃,尤其表白成功之后更好吃,好像过去的暗恋全都酿成蜜,吃什麽嘴里都甜甜的。他咬一口红米肠,外面那层粘粘的粉皮粘在嘴上,他要用手擦,被孟昀舟咬住嘴唇。
粉皮很粘,弄掉还有黏糊糊的触感。但孟昀舟含住他的嘴唇吮吸、齧咬,让陶挚産生一种错觉,好像自己变成一只胖胖的红米肠,被孟昀舟一口一口吃进去。
那晚他们就做了,嘴上的红米肠和陶挚都被孟昀舟吃干抹净。
明明都是第一次,但是都很熟练,孟昀舟像之前演练过的干他,陶挚像之前想象过的顺从,这种契合让人上头,加上晚饭时喝的那点酒,两个人都醉醺醺,连屋子里有摄像头都不知道。
少儿不宜的回忆变成噩梦,陶挚看着粤菜店的招牌,眼前光怪陆离快速穿梭,好像自己回到他们第一次做的房间里,他不是床上的陶挚,他是那个摄像头,他闪着红色的眼静静注视床上发生的一切。
床上的两个人都有着光洁的后背,没有巨大的疤痕,没有巨大的纹身,陶挚完全懵了,分不清哪个孟昀舟和陶挚才是真的。
陶挚感到头痛欲裂,在街边慢慢蹲下。他抓着花坛的边缘大口喘气,但还是呼吸困难。眼前乱七八糟一会儿是孟昀舟,一会儿是他自己,一会儿是孟姚瑟,一会儿是外公。然后是视频,他们的视频,被摄像头完整记录,也被陶挚用大脑、眼睛、皮肤、嘴唇、耳朵和其他器官牢牢记住。他闭上眼,孟昀舟撑在他两侧,触碰他、吻他,他抱着孟昀舟回应。
“呕——”
陶挚瘫软地趴在地上,扶着花坛吐出酸涩的液体。他使劲呕吐,甚至把手指伸进喉咙抠挖,想把所有都吐出来。视频、他不安分的心、孟昀舟的唾液、孟姚瑟的表情,一切一切全都吐干净。
“陶哥,你没事吧?”
后背被人拍了拍,但力度轻到陶挚完全无法感应。对方加大力度拍了拍,陶挚回过头,看到一张年轻清秀的脸。
“我没事,”陶挚随意地抹了一把嘴,尽力笑笑,把他扶在自己后背上的手移开。
“谢谢你,brian。”
brian腼腆地揉了揉被染成银色的头发,肆无忌惮地放射他这个年纪充满活力和阳光的笑容:“没事陶哥,我出来买东西,远远看着觉得是你。”
brian,巨浪旗下当红乐队renaissance主唱,才华横溢的17岁男孩,有一把清亮细腻的好嗓子,有青春靓丽的外形,随便往街上一戳,就是一道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