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卢的性格你也清楚,大大咧咧的,也机灵,我认为还是让她跟着你去比较好。你看呢?”
“小卢?”
“卢灿,cifer”
“哦,我说有点耳熟。”
文珍妮清楚孟昀舟的性子,想了又想才措辞,每个段落之间都停顿给他反馈的时间,结果这人垂着眼戳手机,戳来戳去戳来戳去,好不容易搭理一句,一点营养都没有。
文珍妮叹了一口气,在心里说了百十来句做人真难,转向陶挚。
文珍妮确实不喜欢陶挚的态度,明明是事件中心的角色,却总是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让她一个局外人在里头掺合,像个小丑。但不得不说,捏柿子,就要捏软的,而陶挚和成精的老石头孟昀舟比起来,真是软到不像话了。
“小陶,你看呢?我不是针对你,我绝对相信你的能力和为人”
陶挚站在靠门边的位置,一个置身事外的位置,一个置身事外的态度,一脸温温和和的笑:“这事儿您和舟哥决定就行,我都没问题的。”
他说话的时候文珍妮一直关注着孟昀舟,发现对方还是低头看手机,一脸閑适,嘴角也松松地翘着,看样子心情还不错。文珍妮心想这祖宗大概没什麽意见,松了一口气,正要说具体的安排,就见孟昀舟从沙发上起来,挂着一脸笑,向她走过来,把手机递到她眼前。文珍妮才瞥了一眼,就感觉浑身的血沖到脑门,胀得她都要炸开了。
“你搞什麽!”
手机上是一条未发送的微博,没有文字,就一张照片。
一张陶挚的照片。
照片上陶挚明显在熟睡,睡得不怎麽规矩,露出一条光溜溜的大白腿,腿上布满深深浅浅的吻痕,密密麻麻像是穿着一条花长裤。
孟昀舟一脸笑容,像一个骄傲地展示着自家産品的导购员。他看文珍妮似乎没注意到重点,非常贴心地敲了敲屏幕。
文珍妮看了看他指的地方,差点一口血吐在他手机屏幕上。
陶挚趴睡的姿势将他耳后的部位暴露无遗,在他两只耳朵后侧、现在贴着膏药的地方,光洁的皮肤上是两枚小小的纹身。
与阅读的习惯相反,左边是一艘小船,右边是一朵云,是反过来的云和舟。
昀舟。
孟昀舟琢磨着她看完了也想明白了,拇指按在发送键上。
“说来惭愧,我有恋妻情节,一秒钟都离不开我媳妇,他不在我视线里,我就茶不思饭不香,生怕别人把他抢了去。所以既然我要和我媳妇儿分开这麽一段时间,我只能采取一点措施,宣告主权表明态度这样子,让大家心里有个数儿。”
你哪是让大家心里有数,你是想让我心里有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