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谢姐夫。”
她可是明辨是非,谦虚懂礼之人,他可以不受,她必须得谢。
楚临渊视线并没扫过来,只点了点头,不轻不重地唔了一声。
“有事让听泉发消息。”楚临渊吩咐了沈娇一句,又微微朝着沈夫人行了个礼,转身的时候,沈峤紧绷的弦松了下来。
这厮终于走了。
楚临渊本已迈出的步子忽然一顿,侧身转头看了一眼沈峤:“你怕我?”
废话!谁不怕!
沈峤猛摇头:“不、不不。。。。。。不怕。”
楚临渊眉头皱了皱,没等开口。
沈峤却想到自己这丢得没完没了的脸,跟这永宁侯府实在是八字犯冲。
刚才楚天泽的话虽然没说完,可后面显然是要说,这里是我家,你给我——滚!
她又不是无家可去,干嘛非要死皮赖脸赖在侯府。
非得让一个几岁孩童开口撵啊?
于是,她鼓足勇气,斗着胆子叫住了要离开的楚临渊:“姐夫——”
楚临渊迈出的脚步定住,人并没回头,淡淡问:“何事?”
“我想回家,可否?”
楚临渊转头看了看沈娇,微微摇头,继续抬脚。
沈娇也心知肚明,刚才楚天泽若是不说这句话,走也便走了。
楚天泽失礼,怎么也得找补回来。
于是她佯装生气:“不是说了等你好了再走嘛,你再嚷嚷走,我就生气了。”
可她真的不想再在这住了!
沈峤知道姐姐说话不算,得楚临渊开口,可再抬头时,哪里还有楚临渊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