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有事儿,你回来一趟。”
“有什麽事儿电话里说吧!”
“怎麽?家都不想回了?你不管我的死活,你爸的死活你也不管了?”
温啓云?
温瑾撑着身子起来,揉了揉头发。
昨晚沈寻舟一走,她做了一晚上的噩梦,上辈子的事情反反複複地在脑海中上演,到了淩晨才睡下去。
“知道了,”
简单收拾一下出门回了温家,刚进去就看见温沫站在门口伸长脖子张望着。
“爸在恒正银行的贷款被驳回了。”
“然后呢?”温瑾问。
温沫有些不知该如何言语地看了眼温瑾:“恒正银行是沈家的産业,妈现在一肚子火。”
真有意思。
温啓云公司银行贷款被驳回,撒火撒到她头上来了。
温瑾刚一进去,赵婉儿擡手一个杯子砸在她脚边:“是不是你得罪沈家了?”
温瑾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小腿,尾夏的天,她穿着一条棉麻长裙,露出白嫩的脚踝,杯子碎片扎进她的小腿里,鲜血肆溢。
她冷漠弯身,无视赵婉儿的怒火,徒手拔出小腿上的玻璃碎片丢在茶几上。
血腥,无情
“你继续说。”
赵婉儿:
听说你失了神还没得到认可?
“温瑾,你吓唬谁你?”
“我没吓唬谁,但你要是没事儿,我就走了。”
赵婉儿见她真的準备走,开口喊住她:“你站住。”
“你爸在恒正银行的贷款被驳回了,是不是你得罪了沈家人造成的?”
温瑾微微转身,勾着唇,冷笑望着她:“我说与我无关你信吗?”
“你既然从一开始就认定这件事与我有关,就不要费劲巴拉地问是不是。”
“还有,爸爸公司要垮了,跟我也没关系,至少我没把自己亲弟弟塞进公司财务部背地里去干贪污犯罪的事儿。”
“你胡说什麽?”
“什麽意思?”
前者是赵婉儿的愤恨。
后者是温啓云的疑惑。
温瑾转头看了眼温啓云,眼神意味深长,上辈子温家最后能立起来,一半是因为搭了沈家这个乘龙快婿的车,一半是因为沈寻舟给温啓云指了条明路,让他先从内部下手。
温啓云好歹也混迹商场二十余年,被女婿这麽一点拨,立马就知道问题的严重性了,一个公司里油水多的也就那麽几个部门,想查什麽,一查就出来了。
赵婉儿把亲弟弟赵铭送进去做了销售部经理,每年各种手段从客户手中捞油水,销售部门对外,每年从他们手中出去的産品但凡是售后问题,只要被他知道了,先要钱,再返厂维修。
久而久之,温家的名声坏了,産品卖不出去,库存堆积过多,压货压多了,运转就出了问题。
“温瑾,我养你这麽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就是这麽对我的?你给我滚,”赵婉儿怕温瑾口不择言说出些其他的事情。
怒火喷张动手将人往屋外推。
温瑾挥手推开她,怒视着:“你也说了,你只养了我,没生我,所以,我亲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