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要这劳什子东西,你落水了身子不好,这药若是对你身子有用,你自己好生收着便是。。。。。。”
沈娇戳她额头的手指收回,改揉她头顶。
“你呀你呀,有什么事,还有我在,你说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家,若是名声坏了,以后如何相看亲事,傻不傻?”
沈夫人此时插嘴道:“这事该是我愁的,你就不必担忧了。倒是你,若不是阿峤解围,你还不是被逼得低头了。”
沈娇叹了口气,眼眶红了。
“夫君是好的,只是他常年在军营,回府的次数少,这后宅老夫人和二夫人。。。。。。”
沈娇脸上挂着一丝愁容,牢骚话说出口又想到隔墙有耳,遂止住了。
沈峤叹了一口气,侯府看起来风光,可里子到底如何,她太知道了。
于是赶忙回挽住姐姐的手,“姐姐放宽心,好好养胎,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说着,再次将匣子递了过来,岂料沈娇仍是摇头:“侯府什么都不缺,这个你留着,将来给你当嫁妆!”
沈峤想了想,她要金皮石斛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姐姐能用得上,可万一皇后也要用,谁知道侯府会不会逼姐姐拿出来。。。。。。
既如此,倒不如放在自己这了。
想到这,她将匣子递给了沈夫人:“那娘亲帮孩儿收好吧。”
沈夫人倒是不推辞:“行,娘给你收着,你这衣服脏了,赶紧换一身干净的上床歇着吧。”
说着,招呼良言写意过来帮忙,沈峤换上了干净的寝衣再次躺下。
有人敲门,写意过去开门,半人高的楚天泽,身后还跟着奶娘谢氏,两人前后脚进了门。
“孩儿给外祖母,母亲请安,给姨母请安。”楚天泽稚气声音响起。
“夫人,小世子惦记他姨母,一直嚷嚷着要过来看看呢。”
沈峤看到楚天泽的时候,下意识地翻了身面朝里,等谢氏开口时,她又立刻翻身转了回来。
谢氏!
怎么将这个老货给忘了!
前世姐姐过世,她嫁进来时刚进门就被老夫人来了个下马威,又被二夫人坑了几次。如履薄冰,谢氏打小就伺候泽儿,算是自己人,所以沈峤对她无话不说,很是倚重。
哪曾想,有的人,天生为奴,给个颜色就能开染坊!
这谢氏仗着自己是楚天泽的奶娘,劳苦功高,又觉得沈峤是继室,生怕她抢走了楚天泽对其的依赖,没少挑拨离间。
沈峤心疼泽儿年幼丧母,身边难得有他依赖之人,不想让他伤心,于是忍了又忍没发作她。
甚至还反思是不是自己不如姐姐,对她不够好?
姐姐沈娇的嫁妆铺子,都是交给了谢氏儿子庄掌柜打理。
沈峤的嫁妆虽不如姐姐丰厚,也还有两个陪嫁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