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栗子说:“你再这样我叫保安了。”
“……我是沈从容的母亲。”对方注释道。
“哦。”乔栗子这倒是没想到。母女两个给人的感觉差别太大了,“她接电话去了一会回来,阿姨在这里等她一会吧。”
她回到桌旁,继续吃甜点。其实礼貌的做法应该问问访客吃不吃,但乔栗子决定不问了。奶冻很好吃,而且分量不多。
毛舒萍冷眼看了她一会,见她没有与自己攀谈的意思,屈尊降贵地主动开了口:“其实我家从容很有才能,各个方面。”
乔栗子确认她在跟自己说话后,暂停了视频:“厉害厉害。”
也不知毛舒萍对她的反馈满不满意,照旧是矜侉的口吻:“她从小聪明,很被她爷爷看重,以后是要回来继承家业的。”
乔栗子说:“佩服佩服。”
毛舒萍的目光在她身上聚焦:“以前我总给从容说啊,听妈一句话,千万别当演员,我们正经家庭出来的孩子,端正惯了,怎么玩得过那些歪门邪道里浸淫久了的人呢。”
“……”你说歪门邪道的时候看我干什么?
毛舒萍继续道:“话说回来,单靠这些手段,也还差得远。一转眼就被消费完了。”
乔栗子说:“您也听我一句劝,千万别当宇航员。”
毛舒萍愣了一下:“我本来也没想当宇航员。”
乔栗子说:“所以别人的期望和个人的现实没有关系。这种期望一无所用。”
她只是随口一说。毛舒萍却像是受了莫大的刺激,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嘴角愤怒地抽搐了两下,随即绷成紧紧的一条直线,再开口时,声音都变了:“你现在倒是嚣张。”
乔栗子被吓了一跳,担心对方随时会因过于激动而晕厥。
……到时候自己还要找人送她去医院。
正僵持中,房门突然被用力推开,发出巨大响声。
走进里间的是沈从容,面色沉沉。
乔栗子在心里叹了口气:好像不慎把前辈的母亲激怒了,前辈会不会气得,让我把吃了她的都给还回来……
沈从容的语气冷若冰霜,却根本不是朝她发作的:“你怎么来了?”
毛舒萍见到女儿,奇迹般地镇定下来,面对她站起了身,要去摸她的脸:“来看看你。”
沈从容皱着眉避开。
毛舒萍讪讪地收手,表情却没显露异常:“工作忙起来也挺累吧,我让老杨熬了汤送来。”
沈从容说:“比不上处理你做的事情让我累。”
毛舒萍一副被女儿的话打击到的样子,忧心忡忡道:“从容……”
沈从容面上是极厌倦的神情:“你还不走?到底想干什么。”
毛舒萍飞快地暼了一旁的乔栗子一眼,才把嗓音压低,说:“你爸又带那小子回主宅了,这样下去怎么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