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要生气的。
不管是林蓁蓁的挑衅,还是司宴的僭越,我都应该做出一些反应。但不知为何,心底竟不起一丝波澜。
或许我的心,早就在司宴一遍遍的刺激下,死透了吧。
“苏酥,前几天我听司宴说,你去医院做检查了,身体没什么大问题吧?”林蓁蓁忽然关心地问道。
她指的,是我去医院复查正好撞见司宴的那日。意在提醒我,纵然我也病了,我的丈夫在意她仍是胜过我。
我笑笑,捏紧了手提袋:“没事。”
“我想也没事。”司宴松出一口气,用类似笃定的口吻说:“苏酥要是生病了,肯定早就告诉我了。对了,你上次去做什么检查了?”
来不及开口,喉咙陡然涌上一股腥甜,我弯下腰,伴着剧痛咳出声,司宴惊慌地过来抱住我。
“你吐血了。”他的声音里,夹杂一丝恐惧。
我怔怔看着地上那抹刺眼的鲜红,完全感受不到它居然是从我的身体里出来的。
病情又进展了吗?
“司宴,你别担心,你没瞧出苏酥感冒了吗?这是毛细血管破裂引起的出血,没有大问题。”林蓁蓁镇定地安抚。
司宴没有听她的,只是问我:“什么时候感冒的,也不告诉我。”
我扯了扯嘴角:“风寒而已。”
“风寒也不能小觑,家里有感冒药吗?”
我摇头。
林蓁蓁站在一旁,“司宴,你去帮苏酥买点感冒药吧,我会照顾好她,你放心。”
“好。”
司宴往药房的方向走去。
人一离去,林蓁蓁便在我面前卸下伪装,满眼戏谑地观察我,笑道:“苏酥,你是不是心脏出问题了?”